“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千古词人柳永是这么写的,也是这么做的。他一生都在跟失足女打交道,活着的时候靠妓女养,死了还得靠妓女埋,有人说柳永过得太惨淡!小四想说,特么我也祈求过这样的惨淡生活!
一个没钱没权没工作可能还没有颜值的屌丝,却能左拥右抱夜夜笙歌尽享齐人之福,翻烂24史,除了柳七,我不知道谁还能享受如此高逼格的待遇。
柳永年少轻狂,将进京赴考当做囊中取物一般,早早夸下海口:定然魁甲登高第。然而初到京城大开眼界,一派繁华景象正对风流才子胃口,在花街柳巷转悠几番,他很快将宏图大志抛之脑后,初考自然落榜。
偏偏柳永是个不折不扣的愤青,不检讨自己,反而在黄金榜上写了《鹤冲天》,大肆宣泄: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忍把浮名,换了浅酌低唱。这种极端不成熟不理智的做法,传到宋仁宗耳朵里。
再说这柳永,落榜之后,他表面上蔑视功名,其实内心在乎得要命,人格严重分裂,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又急急重奔科场并通过初试,不料在文华殿皇帝亲宣榜单时,宋仁宗看到这名字心里就打了结:狂妄家伙如何为官?
宋仁宗那天刚好心情好,批示时忍不住开玩笑:且去浅酌低唱,何要浮名?柳永明白是自己当初的牢骚话葬送功名,不过叛逆文青嘴硬硬,继续和皇帝抬杠:既如此,那我干脆奉旨填词算了!于是他负气成为半个“御用文人”。
虽如此,但柳永也只是过了野路子,地位并不崇高,生活比较困顿,好在他才华横溢、风流倜傥,填词时该婉约时婉约,该优美时优美,这等落魄文人形象,竟然迷倒了一大批歌妓粉丝!
她们无私捐赠金银财宝,让柳永可以遍游青楼酒馆,小日子过得那般滋润啊。不过柳永在温柔乡中醉生梦死时,又有文人耻笑他是“脂粉堆中的软饭男”,这般屈辱,即使柳永再三解释自己是奉旨填词、卖文为生也无人理会,内心苦闷如何言表?
为了印证自身“清白”一表求仕忠心,柳永连续几十年,孜孜不倦地参加三年一度的科考,他一根筋地认为自己是响当当的人才,柳永年过半百终于进士及第后,宋仁宗还念着旧事,不敢重用,又出于人道主义同情,委派了一个余杭县宰。几年后柳永回到京城,当了个有名无实的“屯田员外郎”,但就算这虚位子,柳永也坐不稳,平日放浪形骸惯了,很快就得罪权贵被罢官。
柳永明白余生只剩下了一心一意来“奉旨填词”,倒无心插柳柳成荫地成为了北宋流行音乐界教父级别的人物,不管多红的歌姬都以求得他一词为荣。但这种表面繁华风光的日子,其实更加重了柳永不肯断绝的“入仕”病。所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柳永终究压抑着一腔壮怀未酬的悲愤,香艳地死在一个相好名妓家里。死后身无长物,连后事都是汴京歌妓凑钱办理。
而且死的时候,居然全城失足女都送了花圈,“只见一片缟素,满城妓家,无一人不到,哀声震地”,也算是彻底打破了“婊子无情”的世俗观念。
柳永虽然死了,但他的诗却活在人们心中,甚至不少妓院都把柳永的词作为招牌。
每年清明节,他的妓女粉丝们还去他坟地哭得死去活来。
如果柳永一心向仕,肯收敛牢骚轻狂,怎会为我们留下那么多脍炙人口感人肺腑的好词,将北宋流行歌曲从“无病呻吟”推到“言之情切”的高度?即是说,活该他人格分裂,作为中国第一位拿圣旨吃软饭的艺术家,当永垂不朽,青史留名!
结语:不知为何,小四在心中对柳永身边的失足女们,油然而生一种天然的敬意,她们在历史的长河中无名无姓,但却默默无闻做着柳永身后和床上的女人,是她们,成就了柳永那些香艳绝伦的词作,也是他们,让宋词这一页,光芒四射。
从身她们身上,我看到了北宋失足女们的真性情,以及浪漫气息与文学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