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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为“同性恋”?闻一多敬质孙次舟先生

  1944年9月,著名古典文学家孙次舟教授在《中央日报》发表文章《屈原是文学弄臣的发疑》,指出了屈原的同性恋者身份,在当时文坛引起不小的轰动,并遭到多人围攻。在回应文字中,孙说闻一多常用屈原和梅兰芳类比,当同意他的意见。闻一多感觉他“拖人下水”,于是撰文回应……

  


  不久前在成都因孙次舟先生闯了一个祸,过不久听见的文学史问题争论战又热闹过一阵。在昆明不大能见到那边的报纸和刊物,所以很少知道那回事的。但孙先生提出的确乎是个重要问题,他不但属于文学史,也属于社会发展史的范围,如果不是在战时,我想它定能吸引更广大的,甚而全国性的热烈的注意。然而即使是战时,在适当的角度下问题还是值得注目的。

  孙先生说屈原是个"文学弄臣",为读者的方便,我现在把他的四项论证叙述如下。

  (一)《史记》不可靠。司马迁作《屈原传》只凭传说,并没有"史源",所以那里所载的屈原事迹都不可靠。(论证从略)

  (二)战国末年纯文艺家没有地位。孙先生认为文人起于春秋战国间,那时政论家已经取得独立的社会地位,纯文艺家则没有。这情形到战国末年--屈宋时代还是一样,就是西汉时也还没有多大改变,所以东方朔郭舍人枚皋一流人都"见视如倡",司马相如虽有点政治才能,仍靠辞赋为进身之阶(一多案:也得仰仗狗监推荐!)甚至连司马迁都叹道"固主上所戏弄倡优蓄之。"孙先生又说,经过西汉末扬雄、桓谭、冯衍等的争取,文人的地位,这才渐渐提高到东汉史书里,才出现了《文苑传》。

  (三)以宋玉的职业来证屈原的身份。从《高唐》、《神女》、《登徒子好色》三赋里孙先生证明了宋玉不过是陪者君王说说笑笑玩玩耍耍的一个"面目佼好,服饰华丽的小伙子",态度并且很不庄重。而司马迁明说宋玉是"祖屈原之从容辞令"的,那么屈原当日和怀王在一起的生活情形,也便可想而知了。

  (四)《离骚》内证。孙先生发现战国时代有崇尚男性姿容,和男性姿态服饰以模拟女性为美的风气,他举《墨子·尚贤篇》"王公大人,有所爱其色而使","今王公大人,其所富其所贵,皆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好美者也",和《荀子·非相篇》"今世俗之乱君,乡曲之儇子,莫不美丽姚冶,奇衣妇饰,血气态度,拟于女子"等语为证。他说作为文学弄臣的男性,正属于这类,而屈原即其一例。离骚中每以美人自拟,以芳草相比,说"昭质未亏",说"孰求美而释女",又好矜夸服饰,这都代表着那一时的风气。《离骚》,据孙先生看,当作于怀王入秦以前,是这位文学弄臣,因与同列"靳尚之流"争宠,遭受谗言,使气出走,而年淹日久,又不见召回,以绝望自杀时的一封绝命书。他分析其内容,认为那里"充满了富有脂粉气息的美男子的失恋泪痕":

  众女嫉余之娥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后宫弄臣姬妾争风吃醋。)

  初既与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男女情人相责的口吻。)

  余即不难夫离别兮,伤灵修之数化。(眷恋旧情,依依不舍。)

  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老冉

  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及年岁之未晏兮,时亦其为央。(顾惜青春,惟恐色衰。)

  心犹豫而狐疑兮,欲自适而不可。(旁人劝他自动回宫。他依然负气,不肯服软。)

  苟中情其好修兮,又何必用夫行媒?(自想请人疏通,恐怕也是枉然。)

  会歔欷余郁邑兮,哀朕时之不当,揽茹蕙以掩泣兮,沾余襟之浪浪。(但知自伤命薄,做出一副女儿相。)

  闺中既已邃远兮,哲王又不寤,怀朕情而不发兮,焉能忍与此终古!(终以热情难制,决定自杀。)

  至于篇中所以称述古代的圣主贤臣,孙先生以为,那还是影射怀王对他宠信不终,听信谗言,乃至和他疏远那一连串事实的。"因为屈原和怀王有一种超乎寻常君臣的关系,"他说,"所以在《离骚》中多有暧昧不清的可作两面解释的辞句。""但他确是一个"天质忠良","心地纯正",而且"情感浓烈"的人,不像别人只一意的引导着君王欢乐无度,不顾"皇舆之败绩"他--屈原是要让怀王欢乐而不妨国政,以期"及前望之踵武"的。然而他究竟是一个"富有女子气息的文人",孙先生还申斥道,"无能的把事情闹糟,即使能够知耻的以死谢国人,那也逃不了孔子"自经于沟渎",是"匹夫匹妇之谅也"的严正批评的。"总之,他"是文人发展史上一个被时代牺牲了的人物,"(因为男色的风习,在古代中国并不认为是不道德的。)但我们也不因此就"剥夺了他那《离骚》在文学史上的地位。"

  述完了孙先生的话,我还要讲讲关于他如何提出这个问题,和我个人如何对它发生兴趣的一些小故事。本年九月间,朱佩弦先生从成都给我一封信,内附孙次舟先生的一篇文章,题作"屈原是 文学弄臣 的发疑(兼答屈原崇拜者)"是从成都中央日报的中央副刊剪下的。信上说,在本年成都的"诗人节"纪念会上,孙先生提出了这个问题,立时当地文艺界为之大哗,接着就向他发动围攻,直到最近孙先生才开始公开抵抗,那便是这篇文章的来由。佩弦先生还说到他自己同情孙先生的意思。后来他回到昆明,我们见着便谈起这事,我问他还记不记得十几年前,我和他谈到孙先生类似的意见,他只摇摇头。(十几年是一个太长的时间,我想。)这里让我打一个岔。就在本年暑假中,我接到了某官方出版机关的一封信,约我写一本屈原传一类的小书,我婉词谢绝了,读者此刻可以明白我当时的苦衷了吧!好了,前几天佩弦先生又给我送来孙先生的第二篇文章,在这篇《屈原讨论的最后申辩》的附白中,孙先生转录了李长之兄给他通信里这样一段话:"昔闻一多先生亦有类似之说,一屈原以梅兰芳相比。"本来我看到孙先生第一篇文章时,并没有打算对这问题参加讨论,虽则心里也发生过一点疑问让孙先生这样一个人挨打,道义上是否说得过去呢?如今长之兄既把我的底细揭穿了,而孙先生也那样客气的说道"闻一多先生大作如写成,定胜出拙文远甚",(这仿佛是硬拖人下水的样子,假如不是我神经过敏的话。)这来,我的处境便更尴尬了,我当时想,如果再守口如瓶,岂不成了临阵脱逃吗?于是我便决定动笔了。

  然而我虽同情孙先生,却不打算以同盟军的姿态出马,我是想来冒险作个调人的。老实说,这回的事件并不那样严重,冲突的发生只由于一点误会。孙先生以屈原为弄臣,是完全正确地指出了一椿历史事实,不幸的是他没有将这事实在历史发展过程中所代表的意义充分的予以说明,这便是误会之所以发生吧!我以为,事实诚然有些讨厌,然而不先把意义问个水落石出,便一窝蜂的涌上来要捣毁事实,以图泄愤,这是文艺界朋友们太性急点,至于这时不赶紧宣布意义,让意义去保护事实,却只顾在事实的圈子里招架,也不能不说是孙先生的失策。其实事实讨厌,意义不一定讨厌。话说穿了,屈原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不惟不能被剥削,说不定更要稳固,到那时我相信我们的文艺界还要欢迎孙先生所指出的事实,岂只不拒绝它?

  除一部分尚未达到奴隶社会阶段的原始民族外,全人类的历史便是一部奴隶解放史。在我们的历史上,最下层的离开贵族(奴隶领主)最远的农业奴隶,大概最先被解放。次之是工商业奴隶。在古代自足式的社会里,庶民的衣食器具都不用假手于人,所以在民间工商不成其为独立职业的。只养尊处优的贵族们才需要并且能够养一些工商奴隶,给他们制造精巧的器具,采办珍奇的货物。商处于市井,是在贵族都邑的城圈内的,工处于官府,简直在贵族家里了。这两种奴隶被解放的时期的先后,便依他们所在地离开贵族的远近而定,但比起农人来,可都晚得多了。

  但解放得最晚的,还是那贴紧的围绕着主人身边,给主人充厮役,听差遣,供玩弄,和当清客--总而言之在内廷帮闲的奴隶集团。这其间所包括的人物依靠后世的说法,便有最狎昵的姬妾幸臣,最卑贱的宫娥太监,较高等的乐工舞女和各色技艺人才,以及扈从游讌的"文学侍从之臣"等等。论出身他们有的本是贵族,或以本族人而获罪,降为皂隶,或以异族人而丧师亡国,被俘虏为奴,或以出国为"质",不能返国,而沦为臣妾,此外自然也有奴隶的子孙世袭为奴隶的。若就男性的讲,因为本是贵族子弟,所以以往眉清目秀,举止娴雅,而知识水准也相当高。从此我们可以明白,像这样的家内奴隶(包括孙先生所谓"文学弄臣"在内)身份虽低,本质却不坏,职事虽为公卿大夫们所不齿,才智却不必在他们之下。他们确乎是时代的牺牲者,当别的奴隶阶层(农,工,商)早已经获得解放,他们这些狐狸,兔子,鹦鹉,山鸡和金鱼却还在金丝笼和玻璃岗里度着无愁的岁月,一来是主人需要他们的姿色和聪明,舍不下他们,二来是他们也需要主人的饲养和鉴赏,不愿也不能舍弃主人。他们不幸和主人太贴近了,主人的恩泽淹灭了他们的记忆,他们失去自由太久了,便也失去了对自由的欲望。他们是被时代牺牲了。然而也是被时代玉成了。玲珑细致的职业,加以悠闲的岁月,深厚的传统,给他们的天才以最理想的发育机会,于是奴隶制度的粪土中,便培养出文学艺术的花朵来了。没有弄臣的屈原,那有文学家的屈原?历史原是在这样的迂回过程中发展着,文化也是在这样的迂回中成长的。

  更重要的是奴隶制度不仅产生了文学艺术,还产生了"人"。本来上帝没有创造过主人和奴隶,他只创造了"人"在血液中屈原和怀王尤其没有两样(他们同姓),只是人为的制度,把他们安排成那可耻的关系。可是这里"人定"并没有"胜天",反倒是人的罪孽助成了天的意志。被谗,失宠和流落,诱导了屈原的反抗性,在出走和自省中我们看见了奴隶的脆弱,也看见了"人"的尊严。先天的屈原不是一个奴隶,后天的屈原也不完全是一个奴隶。他之不能完全不是一个奴隶,我们应该同情,(那是时代束缚了他)他之能不完全是一个奴隶,我们尤其应该钦佩,(那是他在挣脱时代的束缚)要了解屈原的人格,最好比较比较《离骚》和《九辩》。

  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不量凿而正柄兮,固前修以菹醢。

  《九辩》里何会发过这样的脾气!尤其是那两篇的结尾--一边是:

  已矣哉!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

  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

  一边是:

  顾皇天之厚德兮,还及君之无恙!

  那坚强的决裂和这"临去秋波那一转"是多么有讽刺性的对照!我同意孙先生从宋玉的身份看屈原的身份,但我不相信宋玉的人格里找寻的屈原的人格,因此我不同意孙先生的"以情推度",说"若《高唐赋》、《神女赋》这类作品屈原当也写了不少。"

  我也不十分同意孙先生只赞许一个"天质忠良","心地纯正"和"忠款与热情"的屈原,这些也许都是实情,但我觉得屈原最突出的品性,无宁是孤高与激烈。这正是从《卜居》、《渔父》的作者到西汉人对屈原的认识。到东汉班固的批评还是"露才扬己,怨怼沉江"和什么"不合经意"这里语气虽有些不满,认识依然是正确的。大概从王逸替他和儒家的经术拉拢,这才有了一个纯粹的"忠君爱国"的屈原,再经过宋人的吹嘘,到今天居然成了牢不可破的观念。可是这中间我记得,至少还有两个人了解屈原,一个是那教人"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的王孝伯,一个是在通鉴里连屈原的名字都不屑一提的司马光,前者一个同情的名士,后者一个敌意的腐儒,都不失为屈原的知己,一个孤高激烈的奴隶觉不是一个好的努力,所以名士爱他,腐儒恨他。可是一个不好的奴隶正是一个好的"人"。我在孙先生的第二篇文章里面领教过他的"火气"哲学,十分钦佩。如今孙先生察觉了屈原的"脂粉气",而没有察觉他的"火气"这对屈原是不大公平的。

  孙先生承认"陪着王玩耍或歌舞的人物,有时要诙笑嫚戏,有时也要出入宫廷传达命令。"既然常传达命令,则日子久了,干预政治是必然之势。既有机会干预政治,就有可能对政治发生真实的兴趣。"天质忠良","心地纯正"的屈原为什么对当时的政治不是真心想"竭忠尽智"呢?孙先生说屈原的"上称帝喾,下道齐桓,中述汤、武"与孔孟之称道古帝王不同,"他的重点都只在怀王对他宠信的不终,而听信谗言,疏远了他这一种为自己身上的打算上。"我只知道圣人也是"三月无君,则皇皇如也"的,为什么孔孟的称道古帝王是完全为别人打算,屈原的称道就完全为自己呢?并且什么圣主贤臣,风云际会,打得火热的那一套,也不过是当时的老生常谈而已,除老庄外,先秦诸子那一家不会讲?何只孔孟?

  孙先生大概认定弄臣只是弄臣,其余一切,尤其国家大事,便与他们无干,所以不相信《史记》里那些关于屈原政治生活的记载。《史记·屈原传》未必全都可靠,正如《史记》的其他部分一样,但那不能不说是"事出有因"。孙先生说它没有"史源"可靠的少,而民间道听途说式的"传说"十有八九是真话。你不能从字面上读历史《实际·屈原传》尽管是一笔糊涂账,可是往往是最糊涂的账中泄露了最高度的真实来。从来"内廷"和"外廷"的界限就分不清楚,屈原是个文学弄臣,并不妨碍他是个政治家。从"赘婿"出身的淳于髡不也会带着"黄金千镒,白壁十双,车马百驷"为齐使赵,而得到成功吗?因此我们又明白了,"滑稽多辩"是弄臣必需的条件,也是使臣必须的条件,正如作为辞赋起源的辞令,也就是那人臣们"使于四方"用以"专对"的辞令,"登高能赋"是古代"为大夫"的资格也合了后世为弄臣,为使臣的资格,弄臣与使臣,职务虽然两样,人物往往不妨只要一个。也许正因屈原是一个"博文疆志......娴于辞令"的漂亮弄臣,才符合了那"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的漂亮外交家的资格。战国时代本不是一个在传统意义下讲资格,讲地位的时代,而是一个一切价值在重新估定的时代,那年头谁有活动的能力,便不愁没有活动的机会。讲到身份,苏秦、张仪也够卑贱的,然而不妨碍他们致身卿相,然则在另一个属性上身份也是卑贱的屈原,何不能做三闾大夫和左徒呢?在屈原看来,从来倒是"肉食者鄙",而你看,奴隶中却不断的站起了辉煌的人物。

  说操筑于傅岩兮,武丁用而不疑,

  吕望之鼓刀兮,遭周文而得举,

  宁戚之讴歌兮,奇桓闻以该辅。

  屈原自己一个文化奴隶,站起来又被人挤倒,他这段话真是有慨乎言之啊!一个文化奴隶(孙先生叫他做"文学弄臣")要变作一个政治家,到头虽然失败,毕竟也算翻了一次身,这是文化发展的迂回性的另一方面。

  中国文学有两个截然不同的传统,一个是《诗经》,一个是《楚辞》,历来总喜欢把他们连成一串,真是痴人说梦。《诗经》不属于本文的范围,姑且不去管它。关于《楚辞》这传统的来源,从来没有人认真追究过,对于它的价值也很少有正确的估计。我以为在传统来源问题的探究上,从前廖季平先生的《离骚》即秦博士的《仙真人诗》的说法,是真正著上了一点儿。此外便要数孙先生这次的"发疑"贡献最大。像孙先生这样的看法,正如上文说过的,我从前也想到了。但我以为光是这样的看法,并不能解决《离骚》全部的问题,质言之,依孙先生的看法,只可以解释这里面男人为什么要说女人话,还不能解释人为什么要说神话。自"驷玉虬以乘鷖兮,溘埃风余上征。"以下一大段,中间讲到羲和、望舒、飞廉、雷师,讲到宓妃、有娀,有虞二姚,整个离开了这个现实世界,像这类的话,似乎非《仙真人诗》不足以解释。(当然不是秦博士的《仙真人诗》,屈大夫为什么不也可以作这样的诗呢!)关于这点的详细论证,此地不能陈述。总之,我不相信《离骚》是什么绝命书,我每逢读到这篇奇文,总仿佛看见一个粉墨登场的神采奕奕潇洒出尘的美男子,扮演着一个什么名正则,字灵均的"神仙中人"说话,(毋宁是唱歌)但说着说着,优伶丢掉了他剧中人的身份,说出自己的心事来,于是个人的身世,国家的命运,变成哀怨和愤怒,火浆似的喷向听众,炙灼着,燃烧着千百人的心--这时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演戏还是在骂街吧!从来艺术就是教育,但艺术效果之高,教育意义之大,在中国历史上,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诗经》时代是一个朴质的农业时代,《三百篇》的艺术效果虽低,但那里艺术与教育是合一的。到了战国,商业资本起来了,艺术逐随着贵族生活的骄奢淫逸,而与教育脱节,变成了少数人纵欲的工具,因之艺术工作者也就变成了为少数人制造这种工具的工具。这现象在《诗经》时代的教育意义,那就是说恢复了《诗经》时代艺术的健康性,而减免了它的朴质性。从奴隶制度的粪土中不但茁生了文学艺术,而且这文学艺术里面还包含着了作为一切伟大文学艺术真实内容的教育意义,因此,奴隶不但重新站起来做了"人",而且做了"人"的导师。《离骚》之堪"与日月争光",真能如孙先生所说,是"汉以还人误解"了吗?

  总上所述,我们可以知道孙先生的误会,是把事实看倒了头,那便是说,事实本来是先有弄臣,而后变成文人(而且不是一个寻常的文人!),孙先生却把它看成先有文人,而后变成弄臣。这一来真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了!依我们的看法,是反抗的奴隶居然挣脱枷锁,变成了人,依孙先生的看法,是好好的人偏要跳入火坑,变了奴隶,更没有人愿看见他自己的偶像变成奴隶,所以依照孙先生指出的事实,加上他的看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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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伫乎吾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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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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阽余身而危死兮,览余初其犹未悔。
不量凿而正枘兮,固前修以菹醢。
曾歔欷余郁邑兮,哀朕时之不当。
揽茹蕙以掩涕兮,沾余襟之浪浪。
跪敷衽以陈辞兮,耿吾既得此中正。
驷玉虬以桀鹥兮,溘埃风余上征。
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圃。
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
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勿迫。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
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遥以相羊。
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
鸾皇为余先戒兮,雷师告余以未具。
吾令凤鸟飞腾兮,继之以日夜。
飘风屯其相离兮,帅云霓而来御。
纷总总其离合兮,斑陆离其上下。
吾令帝阍开关兮,倚阊阖而望予。
时暧暧其将罢兮,结幽兰而延伫。
世溷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
朝吾将济于白水兮,登阆风而绁马。
忽反顾以流涕兮,哀高丘之无女。
溘吾游此春宫兮,折琼枝以继佩。
及荣华之未落兮,相下女之可诒。
吾令丰隆乘云兮,求宓妃之所在。
解佩纕以结言兮,吾令謇修以为理。
纷总总其离合兮,忽纬繣其难迁。
夕归次于穷石兮,朝濯发乎洧盘。
保厥美以骄傲兮,日康娱以淫游。
虽信美而无礼兮,来违弃而改求。
览相观于四极兮,周流乎天余乃下。
望瑶台之偃蹇兮,见有娀之佚女。
吾令鸩为媒兮,鸩告余以不好。
雄鸠之鸣逝兮,余犹恶其佻巧。
心犹豫而狐疑兮,欲自适而不可。
凤皇既受诒兮,恐高辛之先我。
欲远集而无所止兮,聊浮游以逍遥。
及少康之未家兮,留有虞之二姚。
理弱而媒拙兮,恐导言之不固。
世溷浊而嫉贤兮,好蔽美而称恶。
闺中既以邃远兮,哲王又不寤。
怀朕情而不发兮,余焉能忍而与此终古?
索琼茅以筳篿兮,命灵氛为余占之。
曰:「两美其必合兮,孰信修而慕之?
思九州之博大兮,岂惟是其有女?」
曰:「勉远逝而无狐疑兮,孰求美而释女?
何所独无芳草兮,尔何怀乎故宇?」
世幽昧以昡曜兮,孰云察余之善恶?
民好恶其不同兮,惟此党人其独异!
户服艾以盈要兮,谓幽兰其不可佩。
览察草木其犹未得兮,岂珵美之能当?
苏粪壤以充祎兮,谓申椒其不芳。
欲从灵氛之吉占兮,心犹豫而狐疑。
巫咸将夕降兮,怀椒糈而要之。
百神翳其备降兮,九疑缤其并迎。
皇剡剡其扬灵兮,告余以吉故。
曰:「勉升降以上下兮,求矩矱之所同。
汤、禹俨而求合兮,挚、咎繇而能调。
苟中情其好修兮,又何必用夫行媒?
说操筑于傅岩兮,武丁用而不疑。
吕望之鼓刀兮,遭周文而得举。
宁戚之讴歌兮,齐桓闻以该辅。
及年岁之未晏兮,时亦犹其未央。
恐鹈鴃之先鸣兮,使夫百草为之不芳。」
何琼佩之偃蹇兮,众薆然而蔽之。
惟此党人之不谅兮,恐嫉妒而折之。
时缤纷其变易兮,又何可以淹留?
兰芷变而不芳兮,荃蕙化而为茅。
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为此萧艾也?
岂其有他故兮,莫好修之害也!
余以兰为可恃兮,羌无实而容长。
委厥美以从俗兮,苟得列乎众芳。
椒专佞以慢慆兮,樧又欲充夫佩帏。
既干进而务入兮,又何芳之能祗?
固时俗之流从兮,又孰能无变化?
览椒兰其若兹兮,又况揭车与江离?
惟兹佩之可贵兮,委厥美而历兹。
芳菲菲而难亏兮,芬至今犹未沬。
和调度以自娱兮,聊浮游而求女。
及余饰之方壮兮,周流观乎上下。
灵氛既告余以吉占兮,历吉日乎吾将行。
折琼枝以为羞兮,精琼爢以为粻。
为余驾飞龙兮,杂瑶象以为车。
何离心之可同兮?吾将远逝以自疏。
邅吾道夫昆仑兮,路修远以周流。
扬云霓之晻蔼兮,鸣玉鸾之啾啾。
朝发轫于天津兮,夕余至乎西极。
凤皇翼其承旗兮,高翱翔之翼翼。
忽吾行此流沙兮,遵赤水而容与。
麾蛟龙使梁津兮,诏西皇使涉予。
路修远以多艰兮,腾众车使径待。
路不周以左转兮,指西海以为期。
屯余车其千乘兮,齐玉轪而并驰。
驾八龙之婉婉兮,载云旗之委蛇。
抑志而弭节兮,神高驰之邈邈。
奏《九歌》而舞《韶》兮,聊假日以媮乐。
陟升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
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
乱曰:已矣哉!
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
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

九歌·云中君

先秦 屈原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
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
龙驾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
灵皇皇兮既降,猋远举兮云中。
览冀州兮有余,横四海兮焉穷。
思夫君兮太息,极劳心兮忡忡。

九章之三 哀郢

先秦 屈原

皇天之不纯命兮,何百姓之震愆?
民离散而相失兮,方仲春而东迁。
去故都而就远兮,遵江夏以流亡。
出国门而轸怀兮,申之吾以行。
发郢都而去闾兮,怊荒忽其焉极!
楫齐杨以容与兮,哀见君而不再得。
望长楸而太息兮,涕淫淫其若霰,
过夏首而西浮兮,顾龙门而不见,
心蝉媛而伤怀兮,眇不知其所,
顺风波以从流兮,焉洋洋而为客。
凌阳侯之汜滥兮,忽翱翔之焉薄,
心絓结而不解兮,思蹇产而不释。
将运舟而下浮兮,上洞庭而下江,
去终古之所居兮,今逍遥而来东,
羌灵魂之欲归兮,何须臾之忘反?
背夏浦而西思兮,哀故都之日远,
登大坟而远望兮,聊以舒吾忧心,
哀州土之平乐兮,悲江介之遗风,
当陵阳之焉至兮,淼南渡之焉如?
曾不知夏之为丘兮,孰两东门之可芜!
心不怡之长久兮,忧与愁其相接,
惟郢路之辽远兮,江与夏之不可涉。
忽若去不信兮,至今九年而不复。
惨郁郁而不通兮,蹇侘傺而含戚。
外承欢之汋约兮,谌荏弱而维持,
忠湛湛而愿进兮,妒被离而鄣之。
尧舜之抗行兮,嘹杳杳而薄天,
众谗人之嫉妒兮,被以不慈之伪名,
憎愠论之修美兮,好夫人之慷慨。
众蹀而日进兮,美超远而逾迈。
乱曰:曼余目以流观兮,冀一反之何时?
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
信非吾罪而弃逐兮,何日夜而忘之!

九歌·湘夫人

先秦 屈原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袅袅 一作:渺渺)
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鸟何萃兮蘋中,罾何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
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澨。
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
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
荪壁兮紫坛,播芳椒兮成堂;
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
罔薜荔兮为帷,擗蕙櫋兮既张;
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
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
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
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
捐余袂兮江中,遗余褋兮澧浦。
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
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屈原

屈原

屈原(约公元前340—公元前278年),中国战国时期楚国诗人、政治家。出生于楚国丹阳秭归(今湖北宜昌)。战国时期楚国贵族出身,任三闾大夫、左徒,兼管内政外交大事。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一举攻破楚国首都郢都。忧国忧民的屈原在长沙附近汩罗江怀石自杀,端午节据说就是他的忌日。他写下许多不朽诗篇,成为中国古代浪漫主义诗歌的奠基者,在楚国民歌的基础上创造了新的诗歌体裁楚辞。他创造的“楚辞”文体在中国文学史上独树一帜,与《诗经》并称“风骚”二体,对后世诗歌创作产生积极影响。 ► 28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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