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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乐

唐代 白居易

坐安卧稳舆平肩,倚杖披衫绕四边。空腹三杯卯后酒,
曲肱一觉醉中眠。更无忙苦吟闲乐,恐是人间自在天。

诗人白居易的古诗

冬至夜

唐代 白居易

老去襟怀常濩落,病来须鬓转苍浪。心灰不及炉中火,
鬓雪多于砌南霜。三峡南宾城最远,一年冬至夜偏长。
今宵始觉房栊冷,坐索寒衣托孟光。

重过秘书旧房,因题长句

唐代 白居易

阁前下马思裴回,第二房门手自开,昔为白面书郎去,
今作苍须赞善来。吏人不识多新补,松竹相亲是旧栽。
应有题墙名姓在,试将衫袖拂尘埃。

九日代罗樊二妓招舒著作

唐代 白居易

罗敷敛双袂,樊姬献一杯。不见舒员外,秋菊为谁开。

和思黯居守独饮偶醉见示六韵时梦得和篇先成…美之

唐代 白居易

宫漏滴渐阑,城乌啼复歇。此时若不醉,争奈千门月。
主人时夜起,妓烛前罗列。歌袂默收声,舞鬟低赴节。
弦吟玉柱品,酒透金杯热。朱颜忽已酡,清奏犹未阕。
妍词黯先唱,逸韵刘继发。铿然双雅音,金石相磨戛。

和荅诗十首 其三 荅桐花

唐代 白居易

山木多蓊郁,兹桐独亭亭。叶重碧云片,花簇紫霞英。

是时三月天,春暖山雨晴。夜色向月浅,闇香随风轻。

行者多商贾,居者悉黎氓。无人解赏爱,有客独屏营。

手攀花枝立,足蹋花影行。生怜不得所,死欲扬其声。

截为天子琴,刻作古人形。云待我成器,荐之于穆清。

诚是君子心,恐非草木情。胡为爱其华,而反伤其生。

老龟被刳肠,不如无神灵。雄鸡自断尾,不愿为牺牲。

况此好颜色,花紫叶青青。宜遂天地性,忍加刀斧刑。

我思五丁力,拔入九重城。当君正殿栽,花叶生光晶。

上对月中桂,下覆阶前蓂。汎拂香炉烟,隐映斧藻屏。

为君布绿阴,当暑荫轩楹。沈沈绿满地,桃李不敢争。

为君发清韵,风来如叩琼。泠泠声满耳,郑卫不足听。

受君封植力,不独吐芬馨。助君行春令,开花应晴明。

受君雨露恩,不独含芳荣。戒君无戏言,剪叶封弟兄。

受君岁月功,不独资生成。为君长高枝,凤皇上头鸣。

一鸣君万岁,寿如山不倾。再鸣万人泰,泰阶为之平。

如何有此用,幽滞在岩坰。岁月不尔驻,孤芳坐凋零。

请向桐枝上,为余题姓名。待余有势力,移尔献丹庭。

读禅经

唐代 白居易

须知诸相皆非相,若住无馀却有馀。言下忘言一时了,
梦中说梦两重虚。空花岂得兼求果,阳焰如何更觅鱼。
摄动是禅禅是动,不禅不动即如如。

咏兴五首。四月池水满

唐代 白居易

四月池水满,龟游鱼跃出。吾亦爱吾池,池边开一室。
人鱼虽异族,其乐归于一。且与尔为徒,逍遥同过日。
尔无羡沧海,蒲藻可委质。吾亦忘青云,衡茅足容膝。
况吾与尔辈,本非蛟龙匹。假如云雨来,只是池中物。

浪淘沙

唐代 白居易

一泊沙来一泊去,
一重浪灭一重生。
相搅相淘无歇日,
会教东海一时平。

代迎春花招刘郎中

唐代 白居易

幸与松筠相近栽,不随桃李一时开。
杏园岂敢妨君去,未有花时且看来。

闲居偶吟,招郑庶子、皇甫郎中

唐代 白居易

自哂此迂叟,少迂老更迂。家计不一问,园林聊自娱。
竹间计一张,池上酒一壶。更无俗物到,但与秋光俱。
古石苍错落,新泉碧萦纡。焉用车马客,即此是吾徒。
犹有所思人,各在城一隅。杳然爱不见,搔首方踟蹰。
玄晏风韵远,子真云貌孤。诚知厌朝市,何必忆江湖。
能来小涧上,一听潺湲无。

客有说(客即李浙东也,所说不能具录其事)

唐代 白居易

近有人从海上回,海山深处见楼台。
中有仙龛虚一室,多传此待乐天来。

送萧处士游黔南

唐代 白居易

能文好饮老萧郎,身似浮云鬓似霜。生计抛来诗是业,
家园忘却酒为乡。江从巴峡初成字,猿过巫阳始断肠。
不醉黔中争去得,磨围山月正苍苍。

城上

唐代 白居易

城上鼕鼕鼓,朝衙复晚衙。为君慵不出,落尽绕城花。

闻哭者

唐代 白居易

昨日南邻哭,哭声一何苦。云是妻哭夫,夫年二十五。
今朝北里哭,哭声又何切。云是母哭儿,儿年十七八。
四邻尚如此,天下多夭折。乃知浮世人,少得垂白发。
余今过四十,念彼聊自悦。从此明镜中,不嫌头似雪。

和东川杨慕巢尚书府中独坐,感戚在怀,见寄

唐代 白居易

我是知君者,君今意若何。穷通时不定,苦乐事相和。
东蜀通殊渥,西江叹逝波。只缘荣贵极,翻使感伤多。
行断风惊雁,年侵日下坡。
[慕巢及杨九、杨十前年来,兄弟三人,各在一处。]
片心休惨戚,双鬓已蹉跎。
紫绶黄金印,青幢白玉珂。老将荣补贴,愁用道销磨。
外府饶杯酒,中堂有绮罗。应须引满饮,何不放狂歌。
锦水通巴峡,香山对洛河。将军驰铁马,少傅步铜驼。
深契怜松竹,高情忆薜萝。悬车年甚远,未敢故相过。

送后集往庐山东林寺,兼寄云皋上人

唐代 白居易

后集寄将何处去,故山迢递在匡庐。旧僧独有云皋在,
三二年来不得书。别后道情添几许,老来筋力又何如。
来生缘会应非远,彼此年过七十馀。

与元九书

唐代 白居易

月日,居易白。微之足下: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凡枉赠答诗仅百篇。每诗来,或辱序,或辱书,冠于卷首,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且自叙为文因缘,与年月之远近也。仆既受足下诗,又谕足下此意,常欲承答来旨,粗论歌诗大端,并自述为文之意,总为一书,致足下前。累岁已来,牵故少暇,间有容隙,或欲为之;又自思所陈,亦无出足下之见;临纸复罢者数四,卒不能成就其志,以至于今。

今俟罪浔阳,除盥栉食寝外无余事,因览足下去通州日所留新旧文二十六轴,开卷得意,忽如会面,心所畜者,便欲快言,往往自疑,不知相去万里也。既而愤悱之气,思有所浊,遂追就前志,勉为此书,足下幸试为仆留意一省。

夫文,尚矣,三才各有文。天之文三光首之;地之文五材首之;人之文《六经》首之。就《六经》言,《诗》又首之。何者?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莫始乎言,莫切乎声,莫深乎义。诗者,根情,苗言,华声,实义。上自圣贤,下至愚騃,微及豚鱼,幽及鬼神。群分而气同,形异而情一。未有声入而不应、情交而不感者。

圣人知其然,因其言,经之以六义;缘其声,纬之以五音。音有韵,义有类。韵协则言顺,言顺则声易入;类举则情见,情见则感易交。于是乎孕大含深,贯微洞密,上下通而一气泰,忧乐合而百志熙。五帝三皇所以直道而行、垂拱而理者,揭此以为大柄,决此以为大窦也。故闻“元首明,股肱良”之歌,则知虞道昌矣。闻五子洛汭之歌,则知夏政荒矣。言者无罪,闻者足诫,言者闻者莫不两尽其心焉。

洎周衰秦兴,采诗官废,上不以诗补察时政,下不以歌泄导人情。用至于谄成之风动,救失之道缺。于时六义始剚矣。《国风》变为《骚辞》,五言始于苏、李。《诗》、《骚》皆不遇者,各系其志,发而为文。故河梁之句,止于伤别;泽畔之吟,归于怨思。彷徨抑郁,不暇及他耳。然去《诗》未远,梗概尚存。故兴离别则引双凫一雁为喻,讽君子小人则引香草恶鸟为比。虽义类不具,犹得风人之什二三焉。于时六义始缺矣。晋、宋已还,得者盖寡。以康乐之奥博,多溺于山水;以渊明之高古,偏放于田园。江、鲍之流,又狭于此。如梁鸿《五噫》之例者,百无一二。于时六义浸微矣!陵夷至于梁、陈间,率不过嘲风雪、弄花草而已。噫!风雪花草之物,三百篇中岂舍之乎?顾所用何如耳。设如“北风其凉”,假风以刺威虐;“雨雪霏霏”,因雪以愍征役;“棠棣之华”,感华以讽兄弟;“采采芣苡”,美草以乐有子也。皆兴发于此而义归于彼。反是者,可乎哉!然则“余霞散成绮,澄江净如练”,“归花先委露,别叶乍辞风”之什,丽则丽矣,吾不知其所讽焉。故仆所谓嘲风雪、弄花草而已。于时六义尽去矣。

唐兴二百年,其间诗人不可胜数。所可举者,陈子昂有《感遇诗》二十首,鲍防《感兴诗》十五篇。又诗之豪者,世称李、杜。李之作,才矣!奇矣!人不迨矣!索其风雅比兴,十无一焉。杜诗最多,可传者千余首。至于贯穿古今,覙缕格律,尽工尽善,又过于李焉。然撮其《新安》、《石壕》、《潼关吏》、《芦子关》、《花门》之章,“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之句,亦不过十三四。杜尚如此,况不迨杜者乎?仆常痛诗道崩坏,忽忽愤发,或废食辍寝,不量才力,欲扶起之。嗟乎!事有大谬者,又不可一二而言,然亦不能不粗陈于左右。

仆始生六七月时,乳母抱弄于书屏下,有指“之”字、“无”字示仆者,仆口未能言,心已默识。后有问此二字者,虽百十其试,而指之不差。则知仆宿习之缘,已在文字中矣。及五六岁,便学为诗。九岁谙识声韵。十五六,始知有进士,苦节读书。二十已来,昼课赋,夜课书,间又课诗,不遑寝息矣。以至于口舌成疮,手肘成胝。既壮而肤革不丰盈,未老而齿发早衰白;瞀瞀然如飞蝇垂珠在眸子中者,动以万数,盖以苦学力文之所致,又自悲。

家贫多故,二十七方从乡赋。既第之后,虽专于科试,亦不废诗。及授校书郎时,已盈三四百首。或出示交友如足下辈,见皆谓之工,其实未窥作者之域耳。自登朝来,年齿渐长,阅事渐多。每与人言,多询时务;每读书史,多求理道。始知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是时皇帝初即位,宰府有正人,屡降玺书,访人急病。

仆当此日,擢在翰林,身是谏官,月请谏纸。启奏之间,有可以救济人病,裨补时阙,而难于指言者,辄咏歌之,欲稍稍进闻于上。上以广宸听,副忧勤;次以酬恩奖,塞言责;下以复吾平生之志。岂图志未就而悔已生,言未闻而谤已成矣!

又请为左右终言之。凡闻仆《贺雨诗》,众口籍籍,以为非宜矣;闻仆《哭孔戡诗》,众面脉脉,尽不悦矣;闻《秦中吟》,则权豪贵近者,相目而变色矣;闻《登乐游园》寄足下诗,则执政柄者扼腕矣;闻《宿紫阁村》诗,则握军要者切齿矣!大率如此,不可遍举。不相与者,号为沽誉,号为诋讦,号为讪谤。苟相与者,则如牛僧孺之诫焉。乃至骨肉妻孥,皆以我为非也。其不我非者,举世不过三两人。有邓鲂者,见仆诗而喜,无何鲂死。有唐衢者,见仆诗而泣,未几而衢死。其余即足下。足下又十年来困踬若此。呜呼!岂六义四始之风,天将破坏,不可支持耶?抑又不知天意不欲使下人病苦闻于上耶?不然,何有志于诗者,不利若此之甚也!然仆又自思关东一男子耳,除读书属文外,其他懵然无知,乃至书画棋博,可以接群居之欢者,一无通晓,即其愚拙可知矣!初应进士时,中朝无缌麻之亲,达官无半面之旧;策蹇步于利足之途,张空拳于战文之场。十年之间,三登科第,名落众耳,迹升清贯,出交贤俊,入侍冕旒。始得名于文章,终得罪于文章,亦其宜也。

日者闻亲友间说,礼、吏部举选人,多以仆私试赋判为准的。其余诗句,亦往往在人口中。仆恧然自愧,不之信也。及再来长安,又闻有军使高霞寓者,欲聘倡妓,妓大夸曰:“我诵得白学士《长恨歌》,岂同他哉?”由是增价。又足下书云:到通州日,见江馆柱间有题仆诗者。何人哉?又昨过汉南日,适遇主人集众娱乐,他宾诸妓见仆来,指而相顾曰:此是《秦中吟》、《长恨歌》主耳。自长安抵江西三四千里,凡乡校、佛寺、逆旅、行舟之中,往往有题仆诗者;士庶、僧徒、孀妇、处女之口,每有咏仆诗者。此诚雕篆之戏,不足为多,然今时俗所重,正在此耳。虽前贤如渊、云者,前辈如李、杜者,亦未能忘情于其间。

古人云:“名者公器,不可多取。”仆是何者,窃时之名已多。既窃时名,又欲窃时之富贵,使己为造物者,肯兼与之乎?今之屯穷,理固然也。况诗人多蹇,如陈子昂、杜甫,各授一拾遗,而屯剥至死。孟浩然辈不及一命,穷悴终身。近日孟郊六十,终试协律;张籍五十,未离一太祝。彼何人哉!况仆之才又不迨彼。今虽谪佐远郡,而官品至第五,月俸四五万,寒有衣,饥有食,给身之外,施及家人。亦可谓不负白氏子矣。微之,微之!勿念我哉!

仆数月来,检讨囊帙中,得新旧诗,各以类分,分为卷目。自拾遗来,凡所遇所感,关于美刺兴比者;又自武德至元和,因事立题,题为“新乐府”者,共一百五十首,谓之"讽谕诗"。又或退公独处,或移动病闲居,知足保和,吟玩性情者一百首,谓之”闲适诗“。又有事物牵于外,情理动于内,随感遇而形于叹咏者一百首,谓之”感伤诗“。又有五言、七言、长句、绝句,自一百韵至两百韵者四百余首,谓之”杂律诗“。凡为十五卷,约八百首。异时相见,当尽致于执事。

微之,古人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仆虽不肖,常师此语。大丈夫所守者道,所待者时。时之来也,为云龙,为风鹏,勃然突然,陈力以出;时之不来也,为雾豹,为冥鸿,寂兮寥兮,奉身而退。进退出处,何往而不自得哉!故仆志在兼济,行在独善,奉而始终之则为道,言而发明之则为诗。谓之讽谕诗,兼济之志也;谓之闲适诗,独善之义也。故览仆诗者,知仆之道焉。其余杂律诗,或诱于一时一物,发于一笑一吟,率然成章,非平生所尚者,但以亲朋合散之际,取其释恨佐欢,今铨次之间,未能删去。他时有为我编集斯文者,略之可也。

微之,夫贵耳贱目,荣古陋今,人之大情也。仆不能远征古旧,如近岁韦苏州歌行,才丽之外,颇近兴讽;其五言诗,又高雅闲淡,自成一家之体,今之秉笔者谁能及之?然当苏州在时,人亦未甚爱重,必待身后,人始贵之。今仆之诗,人所爱者,悉不过杂律诗与《长恨歌》已下耳。时之所重,仆之所轻。至于讽谕者,意激而言质;闲适者,思澹而辞迂。以质合迂,宜人之不爱也。今所爱者,并世而生,独足下耳。然百千年后,安知复无如足下者出,而知爱我诗哉?故自八九年来,与足下小通则以诗相戒,小穷则以诗相勉,索居则以诗相慰,同处则以诗相娱。知吾罪吾,率以诗也。

如今年春游城南时,与足下马上相戏,因各诵新艳小律,不杂他篇,自皇子陂归昭国里,迭吟递唱,不绝声者二十里余。攀、李在傍,无所措口。知我者以为诗仙,不知我者以为诗魔。何则?劳心灵,役声气,连朝接夕,不自知其苦,非魔而何?偶同人当美景,或花时宴罢,或月夜酒酣,一咏一吟,不觉老之将至。虽骖鸾鹤、游蓬瀛者之适,无以加于此焉,又非仙而何?微之,微之!此吾所以与足下外形骸、脱踪迹、傲轩鼎、轻人寰者,又以此也。

当此之时,足下兴有余力,且欲与仆悉索还往中诗,取其尤长者,如张十八古乐府,李二十新歌行,卢、杨二秘书律诗,窦七、元八绝句,博搜精掇,编而次之,号为《元白往还集》。众君子得拟议于此者,莫不踊跃欣喜,以为盛事。嗟乎!言未终而足下左转,不数月而仆又继行,心期索然,何日成就?又可为之太息矣!

仆常语足下,凡人为文,私于自是,不忍于割截,或失于繁多。其间妍媸,益又自惑。必待交友有公鉴无姑息者,讨论而削夺之,然后繁简当否,得其中矣。况仆与足下,为文尤患其多。己尚病,况他人乎?今且各纂诗笔,粗为卷第,待与足下相见日,各出所有,终前志焉。又不知相遇是何年,相见是何地,溘然而至,则如之何?微之知我心哉!

浔阳腊月,江风苦寒,岁暮鲜欢,夜长少睡。引笔铺纸,悄然灯前,有念则书,言无铨次。勿以繁杂为倦,且以代一夕之话言也。

居易自叙如此,文士以为信然。

放言五首·其一

唐代 白居易

朝真暮伪何人辨,古往今来底事无。
但爱臧生能诈圣,可底宁子解佯愚。
草萤有耀终非火,荷露虽团岂是珠。
不取燔柴兼照乘,可怜光彩亦何殊。

日渐长赠周殷二判官

唐代 白居易

日渐长,春尚早。
墙头半露红萼枝,池岸新铺绿芽草。
蹋草攀枝仰头叹,何人知此春怀抱。
年颜盛壮名未成,官职欲高身已老。
万茎白发直堪恨,一片绯衫何足道。
赖得君来劝一杯,愁开闷破心头好。

谈氏外孙生三日喜是男偶吟成篇兼戏呈梦得

唐代 白居易

玉芽珠颗小男儿,罗荐兰汤浴罢时。芣苡春来盈女手,
梧桐老去长孙枝。庆传媒氏燕先贺,喜报谈家乌预知。
明日贫翁具鸡黍,应须酬赛引雏诗。
白居易

白居易

白居易(772年-846年),字乐天,号香山居士,又号醉吟先生,祖籍太原,到其曾祖父时迁居下邽,生于河南新郑。是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唐代三大诗人之一。白居易与元稹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世称“元白”,与刘禹锡并称“刘白”。白居易的诗歌题材广泛,形式多样,语言平易通俗,有“诗魔”和“诗王”之称。官至翰林学士、左赞善大夫。公元846年,白居易在洛阳逝世,葬于香山。有《白氏长庆集》传世,代表诗作有《长恨歌》、《卖炭翁》、《琵琶行》等。► 941篇诗文

唐代古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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