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之鱼头尾黑,身长竟船头似铁。浮游偃蹇气欲吞,斜日昏冥映鬐鬣。
喣沫成烟浪花起,逐我船头趁船尾。恐是昔年未死之蠥龙,一经谴斥偕厉鬼。
舟中健儿眼尽白,弯弓拟之三复止。明日疾飙驱长云,巨帆高张万马奔。
舟卒思家穷力使,瞬息千里若不闻。捩舵逆指冲怒涛,歘如生马当春骄。
又如惊段且上干云霄,万里一息非为遥。须臾有声如裂帛,三百馀人同失色。
铁梨之木世莫比,今作舵根为水啮。是木之产非雷同,来自桂林日本东。
当时不惜千金置,便欲云仍传勿替。箕裘相绍近百年,甑已堕矣奚容言。
眼前生死尚未保,惟有号泣呼苍天。苍天高高若不闻,稽颡齐念天妃神。
我知天命固有定,以诚感神岂无因。少时风驯浪亦止,以舵易舵得不死。
我今幸尔同更生,开辟以来无此比。女娲氏,天妃神,补天护国相等伦。
世代虽异功则均,我皇开国同乾坤。一年四百万斛运,麾叱雷电役五丁,片艘粒米皆风汛。
财成本是神之功,直与天地传无穷。愧无如椽五色笔,磨崖刻颂惊愚蒙。
吾闻六卿之官天子吏,天之四时同一揆。天上五命各有司,一或干之比僣拟。
孟冬初来将两旬,玄冥行天祝融死。日张土囊公怒号,风伯为朋海若曹。
人言南风多不竞,是何于我相炰炰。排山之浪如银阙,打我船头行不得。
鹢首惊飞莫敢前,鸱夷鼓吻常啧啧。船头呻吟船尾病,此去东夷垂欲近。
未闻今日薪水贵如金,当年五百童男一去无音信。
一时闻者皆快然,便欲骑鲸飞上天。但恐尔辈是凡骨,天高路远难攀缘。
天子命我使国土,职方禹贡尤修阻。尔闻天子遣使来,神胡为乎弗相与。
使者观风古有命,未闻遍到天之涯。是行恐是上帝意,欲令八荒四海知属天王家。
昨宵梦睹玉皇敕,下檄五丁追退鹢。即今天子圣且仁,尔为风伯何不为臣敢为逆。
北阴之府是酆都,不比人间官府但模糊。尽将厉鬼磔裂为万块,虽有口耳空揶揄。
尚书有云不逢上帝怒汝,若有常送使者到闽去。
去天万里闽最遥,闽人日望使者轺。尔其钦承厥命勿有替我将,领子明年俱来朝,慎莫效尤国鸱枭。
南溟之鱼头尾黑,身长竟船头似铁。浮游偃蹇气欲吞,斜日昏冥映鬐鬣。
喣沫成烟浪花起,逐我船头趁船尾。恐是昔年未死之蠥龙,一经谴斥偕厉鬼。
舟中健儿眼尽白,弯弓拟之三复止。明日疾飙驱长云,巨帆高张万马奔。
舟卒思家穷力使,瞬息千里若不闻。捩舵逆指冲怒涛,歘如生马当春骄。
又如惊段且上干云霄,万里一息非为遥。须臾有声如裂帛,三百馀人同失色。
铁梨之木世莫比,今作舵根为水啮。是木之产非雷同,来自桂林日本东。
当时不惜千金置,便欲云仍传勿替。箕裘相绍近百年,甑已堕矣奚容言。
眼前生死尚未保,惟有号泣呼苍天。苍天高高若不闻,稽颡齐念天妃神。
我知天命固有定,以诚感神岂无因。少时风驯浪亦止,以舵易舵得不死。
我今幸尔同更生,开辟以来无此比。女娲氏,天妃神,补天护国相等伦。
世代虽异功则均,我皇开国同乾坤。一年四百万斛运,麾叱雷电役五丁,片艘粒米皆风汛。
财成本是神之功,直与天地传无穷。愧无如椽五色笔,磨崖刻颂惊愚蒙。
黑水洋为风浪所飘见倭国界山船间虽有所赋成于一时苟简殊未工也阻 ...
极海风波不易模,孤臣去国逮天隅。东临倭子将非类,西脱秦山即异区。
鵩鸟昔来凶已告,界山今遇死无殊。男儿许国诚何恨,只恐君王念未苏。
过雁荡山东行程一舍许名历澳岛无风而雨气蒸如暑眠不帖席留此三日 ...
百粤居炎荒,远在扬州域。气蒸恒无风,三冬如六月。
地卑云雾饶,海阔天常湿。积阴久不舒,微雨纷更集。
日为王事牵,中心疚如灼。夜瞻北辰高,势远不易即。
安得如飞鸿,那能暂停息。
东风吹雨春冥冥,荔冥花残梅冥青。游丝千尺遍江浒,愁挂离人留不住。
三山中有神仙宅,玉树亭亭照颜色。去年相逢眼未知,今日相看重离别。
脩郎修郎多汝贤,曾陪骢马骖后先。气岸巉巉隔秋水,皎如宝镜悬青天。
穾窍洞射幽隐辟,毫末悉露生光妍。骏如天马行长空,夭矫弗与凡骨同。
快如俊鹘下旷野,搏击狡兔追莽风。近时上书于主将,意气横出冲晴虹。
黄金台前马价高,旧时属椽俱英豪。如公脱落定应少,我有真眼过方皋。
邂逅天涯即倾倒,北方之人信然好。红颜绿发当妙年,颀而长兮富文藻。
明月之扇冥所遗,上有名字谁其题。似欲南薰送北客,赠之寄尔长相思。
故人新峨獬豸冠,神完气固方大观。神仙中人托为侣,彩鹢西去何翩翩。
我今赠冥青云裾,旋当与冥催荐书。中台选曹定虚左,不负堂堂八尺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