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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梢青(秋日感兴)

宋代 安道

烟淡波平。蓬松岸蓼,红浅红深。满院西风,连宵良月,几处清砧。
区区宦海浮沈。幸隐去、将酬素心。两鬓吴霜,一屏秦梦,谁是知音。

诗人安道的古诗

摸鱼儿(梅)

宋代 安道

甚幽人、被花勾引,庭皋遥夜来去。江空岁晚谁为伴,只有琼枝玉树。愁绝处。望万里瑶台,梦断迷归路。花还解语。更雪琢精神,冰相韵度。粉黛尽如土。
飘仙袂,曾缀蕊珠鵷鹭。云茵月障千步。莫教衣袖天香冷,恐怨美人迟暮。更起舞。任斗转参横,翠羽曾知否。尘缘自误。终待骖鸾,乘风共去。长作此花主。

忆秦娥 初夏

宋代 安道

花阴寂。黄梅细雨檐前滴。檐前滴。落红无前,又添新碧。

暖风犹有馀香袭。一番春景闲中易。闲中易。韶华荏苒,恁般催急。

满江红·宦海浮沉

宋代 安道

宦海浮沉,名与字、不能彰彻。青云上、诸公衮衮,难登狭劣。结绶弹冠成底事,解颐折角皆虚说。待黄粱、梦觉始归来,非明哲。易消释,空中雪。多亏缺,天边月。算人生必有,衰羸时节。恁是一阳来复後,梅花柳眼先春发。料明年、又老似今年,当休歇。

寄岑匡阜山人

宋代 安道

兰舟日行迈,河关多苦辛。远与亲交别,旷望立风尘。

是时春向暮,冉冉柔条新。余行独逶迤,留滞京洛滨。

千里困长道,十载为羁臣。驽马厌驱策,委盖愁逡巡。

惟是心虑烦,未能释朱轮。铅刀虽黾勉,岂无一割勤。

绮琴中自理,讵念知音人。寄言同心客,屈曲聊以陈。

新正重华宫侍皇太后宴

宋代 安道

元正大礼贺慈宁,翌日重华凤辇停。
左右承颜娱永昼,曾元绕膝乐家庭。
盆中茂树万年柏,阶际才舒两叶蓂。
小部梨园呈法曲,致辞总是祝修龄。

磨崖碑

宋代 安道

元公具述鲁公书,文象相参翼轸区。
语气一时扬盛德,词锋千古挫凶徒。

于惠生斋中听妓二首 其一

宋代 安道

画苑夜泱泱,琼卮下酒香。鸦啼深院月,梅影隔帘霜。

箔雾双鸾出,裾风一燕翔。锦屏围烛艳,笙鼓改华妆。

喜岭外水土

宋代 安道

露凝肥草净无尘,处处泉源漾碧津。食少事多宵旰老,暂偷閒暇养吾身。

赐午门观灯应制

宋代 安道

鳌峰千仞郁嵯峨,万蜡荣春洽太和。明月只随仙仗转,红云偏近御筵多。

旌旄影扬黄金阙,丝竹声翻《白雪》歌。万岁三呼频祝颂,醉归数问夜如何。

兰陵王(渭城朝雨)

宋代 安道

章台路。西出重城几步。秦楼晓、花气未明,一霎空濛洗高树。行人半倚户。飞去黄鹂自语。秋千小,不系柳条,惟有轻阴约飞絮。
钿车暗相遇。早拂拭红巾,初放鹦鹉。闻歌犹是淋铃处。掩面鸣筝,倚垆呼酒,东风重记旧眉妩。报伊共歌舞。西去。屡回顾。渐客舍荒凉,嘶马先驻。玉关万里知何许。但倦拥荒泽,瓜洲难渡。将军垂老,望故国,夜寒苦。

金菊对芙蓉 东滨秋夜赠金四兆祥二首 其一

宋代 安道

老荻横霜,乱葭撑雨,板桥秋水斜晖。恰冷风残照,驴背初归。

苾刍隔岸呼名字,道故人、相念依依。算来良晤,刚逢重九,黄菊开时。

向晚月映疏离。有数层蛩语,切切悲啼。向此中趺坐,那不含悽?

平生骨冷宜僧伴,过招提、两宿松扉。殷勤话旧,总忘漏尽,笑谱新词。

一化士取血和墨写藏经乞颂

宋代 安道

欲书火后旧时经,剔血和煤字字真。
未举笔前全藏了,闻弦应有赏音人。

有感放歌二首 其一

宋代 安道

八年不踏中华路,海外风烟尽非故。沧溟一水断东南,青山不合谁得渡!

黄云一片海上来,蛟鼍吹波长不开。我欲鞭石作桥过,江山惨淡金燕台。

嗟我豪怀不可说,雷公烧尾剑破缺!入水无由化龙飞,丰城夜夜牛斗热。

赠穆道士

宋代 安道

离石道士心迹间,学行已老犹少年。昔游京师友豪贵,声名成就来淮山。

恬然颇已厌俗累,靖馆严密谐新安。朝真香火俨昼殿,步虚声谣铿夜坛。

六甲星辰逆祸福,一炉龙虎谁神仙。北州有客性疏野,误为世网相拘牵。

时来与子款谭晤,闲心慰惬愁病蠲。曾将出处大计说,闻吾至论颔曰然。

东风满江春潋滟,孤帆晓挂荆州船。他年会合未可约,访子应在蓬莱颠。

对客漫述

宋代 安道

绕径惟溪水,幽居逊席门。攘攘心不竞,默默舌终存。

有客曾题凤,还谁是化猿。纷然事倒屣,吾道讵云尊。

宫词 其一○一

宋代 安道

慢揎红袖指纤纤,学钓池鱼傍水边。忍冷不禁还自去,钓竿常被别人牵。

雨后九洲清宴望西山

宋代 安道

蒹葭叶上雨声过,乍觉新凉飒飒多。山色崔嵬新叠翠,湖光潋滟万重波。

游鱼避钓依寒藻,翔鸟惊弦就碧萝。莫讶金风催改序,秋晖偏好快晴和。

羊城秋忆 其十四

宋代 安道

日冷江空走暮烟,霏霏吹叶下平田。荒城月淡夜无色,翠幕凉生秋可怜。

铜雀台高悲楚殿,彩虹桥断咽秦川。伤心惟有香山树,作客归来一惘然。

少年中国说

宋代 安道

  日本人之称我中国也,一则曰老大帝国,再则曰老大帝国。是语也,盖袭译欧西人之言也。呜呼!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梁启超曰:恶!是何言!是何言!吾心目中有一少年中国在!

  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恋心;惟思将来也,故生希望心。惟留恋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进取。惟保守也,故永旧;惟进取也,故日新。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常敢破格。老年人常多忧虑,少年人常好行乐。惟多忧也,故灰心;惟行乐也,故盛气。惟灰心也,故怯懦;惟盛气也,故豪壮。惟怯懦也,故苟且;惟豪壮也,故冒险。惟苟且也,故能灭世界;惟冒险也,故能造世界。老年人常厌事,少年人常喜事。惟厌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可为者;惟好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不可为者。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阳;老年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虎。老年人如僧,少年人如侠。老年人如字典,少年人如戏文。老年人如鸦片烟,少年人如泼兰地酒。老年人如别行星之陨石,少年人如大洋海之珊瑚岛。老年人如埃及沙漠之金字塔,少年人如西比利亚之铁路;老年人如秋后之柳,少年人如春前之草。老年人如死海之潴为泽,少年人如长江之初发源。此老年与少年性格不同之大略也。任公曰:人固有之,国亦宜然。

  梁启超曰:伤哉,老大也!浔阳江头琵琶妇,当明月绕船,枫叶瑟瑟,衾寒于铁,似梦非梦之时,追想洛阳尘中春花秋月之佳趣。西宫南内,白发宫娥,一灯如穗,三五对坐,谈开元、天宝间遗事,谱《霓裳羽衣曲》。青门种瓜人,左对孺人,顾弄孺子,忆侯门似海珠履杂遝之盛事。拿破仑之流于厄蔑,阿剌飞之幽于锡兰,与三两监守吏,或过访之好事者,道当年短刀匹马驰骋中原,席卷欧洲,血战海楼,一声叱咤,万国震恐之丰功伟烈,初而拍案,继而抚髀,终而揽镜。呜呼,面皴齿尽,白发盈把,颓然老矣!若是者,舍幽郁之外无心事,舍悲惨之外无天地,舍颓唐之外无日月,舍叹息之外无音声,舍待死之外无事业。美人豪杰且然,而况寻常碌碌者耶?生平亲友,皆在墟墓;起居饮食,待命于人。今日且过,遑知他日?今年且过,遑恤明年?普天下灰心短气之事,未有甚于老大者。于此人也,而欲望以拏云之手段,回天之事功,挟山超海之意气,能乎不能?

  呜呼!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立乎今日以指畴昔,唐虞三代,若何之郅治;秦皇汉武,若何之雄杰;汉唐来之文学,若何之隆盛;康乾间之武功,若何之烜赫。历史家所铺叙,词章家所讴歌,何一非我国民少年时代良辰美景、赏心乐事之陈迹哉!而今颓然老矣!昨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处处雀鼠尽,夜夜鸡犬惊。十八省之土地财产,已为人怀中之肉;四百兆之父兄子弟,已为人注籍之奴,岂所谓“老大嫁作商人妇”者耶?呜呼!凭君莫话当年事,憔悴韶光不忍看!楚囚相对,岌岌顾影,人命危浅,朝不虑夕。国为待死之国,一国之民为待死之民。万事付之奈何,一切凭人作弄,亦何足怪!

  任公曰: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是今日全地球之一大问题也。如其老大也,则是中国为过去之国,即地球上昔本有此国,而今渐澌灭,他日之命运殆将尽也。如其非老大也,则是中国为未来之国,即地球上昔未现此国,而今渐发达,他日之前程且方长也。欲断今日之中国为老大耶?为少年耶?则不可不先明“国”字之意义。夫国也者,何物也?有土地,有人民,以居于其土地之人民,而治其所居之土地之事,自制法律而自守之;有主权,有服从,人人皆主权者,人人皆服从者。夫如是,斯谓之完全成立之国,地球上之有完全成立之国也,自百年以来也。完全成立者,壮年之事也。未能完全成立而渐进于完全成立者,少年之事也。故吾得一言以断之曰:欧洲列邦在今日为壮年国,而我中国在今日为少年国。

  夫古昔之中国者,虽有国之名,而未成国之形也。或为家族之国,或为酋长之国,或为诸侯封建之国,或为一王专制之国。虽种类不一,要之,其于国家之体质也,有其一部而缺其一部。正如婴儿自胚胎以迄成童,其身体之一二官支,先行长成,此外则全体虽粗具,然未能得其用也。故唐虞以前为胚胎时代,殷周之际为乳哺时代,由孔子而来至于今为童子时代。逐渐发达,而今乃始将入成童以上少年之界焉。其长成所以若是之迟者,则历代之民贼有窒其生机者也。譬犹童年多病,转类老态,或且疑其死期之将至焉,而不知皆由未完成未成立也。非过去之谓,而未来之谓也。

  且我中国畴昔,岂尝有国家哉?不过有朝廷耳!我黄帝子孙,聚族而居,立于此地球之上者既数千年,而问其国之为何名,则无有也。夫所谓唐、虞、夏、商、周、秦、汉、魏、晋、宋、齐、梁、陈、隋、唐、宋、元、明、清者,则皆朝名耳。朝也者,一家之私产也。国也者,人民之公产也。朝有朝之老少,国有国之老少。朝与国既异物,则不能以朝之老少而指为国之老少明矣。文、武、成、康,周朝之少年时代也。幽、厉、桓、赧,则其老年时代也。高、文、景、武,汉朝之少年时代也。元、平、桓、灵,则其老年时代也。自余历朝,莫不有之。凡此者谓为一朝廷之老也则可,谓为一国之老也则不可。一朝廷之老旦死,犹一人之老且死也,于吾所谓中国者何与焉。然则,吾中国者,前此尚未出现于世界,而今乃始萌芽云尔。天地大矣,前途辽矣。美哉我少年中国乎!

  玛志尼者,意大利三杰之魁也。以国事被罪,逃窜异邦。乃创立一会,名曰“少年意大利”。举国志士,云涌雾集以应之。卒乃光复旧物,使意大利为欧洲之一雄邦。夫意大利者,欧洲之第一老大国也。自罗马亡后,土地隶于教皇,政权归于奥国,殆所谓老而濒于死者矣。而得一玛志尼,且能举全国而少年之,况我中国之实为少年时代者耶!堂堂四百余州之国土,凛凛四百余兆之国民,岂遂无一玛志尼其人者!

  龚自珍氏之集有诗一章,题曰《能令公少年行》。吾尝爱读之,而有味乎其用意之所存。我国民而自谓其国之老大也,斯果老大矣;我国民而自知其国之少年也,斯乃少年矣。西谚有之曰:“有三岁之翁,有百岁之童。”然则,国之老少,又无定形,而实随国民之心力以为消长者也。吾见乎玛志尼之能令国少年也,吾又见乎我国之官吏士民能令国老大也。吾为此惧!夫以如此壮丽浓郁翩翩绝世之少年中国,而使欧西日本人谓我为老大者,何也?则以握国权者皆老朽之人也。非哦几十年八股,非写几十年白折,非当几十年差,非捱几十年俸,非递几十年手本,非唱几十年喏,非磕几十年头,非请几十年安,则必不能得一官、进一职。其内任卿贰以上,外任监司以上者,百人之中,其五官不备者,殆九十六七人也。非眼盲则耳聋,非手颤则足跛,否则半身不遂也。彼其一身饮食步履视听言语,尚且不能自了,须三四人左右扶之捉之,乃能度日,于此而乃欲责之以国事,是何异立无数木偶而使治天下也!且彼辈者,自其少壮之时既已不知亚细亚、欧罗巴为何处地方,汉祖唐宗是那朝皇帝,犹嫌其顽钝腐败之未臻其极,又必搓磨之,陶冶之,待其脑髓已涸,血管已塞,气息奄奄,与鬼为邻之时,然后将我二万里山河,四万万人命,一举而界于其手。呜呼!老大帝国,诚哉其老大也!而彼辈者,积其数十年之八股、白折、当差、捱俸、手本、唱喏、磕头、请安,千辛万苦,千苦万辛,乃始得此红顶花翎之服色,中堂大人之名号,乃出其全副精神,竭其毕生力量,以保持之。如彼乞儿拾金一锭,虽轰雷盘旋其顶上,而两手犹紧抱其荷包,他事非所顾也,非所知也,非所闻也。于此而告之以亡国也,瓜分也,彼乌从而听之,乌从而信之!即使果亡矣,果分矣,而吾今年七十矣,八十矣,但求其一两年内,洋人不来,强盗不起,我已快活过了一世矣!若不得已,则割三头两省之土地奉申贺敬,以换我几个衙门;卖三几百万之人民作仆为奴,以赎我一条老命,有何不可?有何难办?呜呼!今之所谓老后、老臣、老将、老吏者,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手段,皆具于是矣。西风一夜催人老,凋尽朱颜白尽头。使走无常当医生,携催命符以祝寿,嗟乎痛哉!以此为国,是安得不老且死,且吾恐其未及岁而殇也。

  任公曰:造成今日之老大中国者,则中国老朽之冤业也。制出将来之少年中国者,则中国少年之责任也。彼老朽者何足道,彼与此世界作别之日不远矣,而我少年乃新来而与世界为缘。如僦屋者然,彼明日将迁居他方,而我今日始入此室处。将迁居者,不爱护其窗栊,不洁治其庭庑,俗人恒情,亦何足怪!若我少年者,前程浩浩,后顾茫茫。中国而为牛为马为奴为隶,则烹脔鞭棰之惨酷,惟我少年当之。中国如称霸宇内,主盟地球,则指挥顾盼之尊荣,惟我少年享之。于彼气息奄奄与鬼为邻者何与焉?彼而漠然置之,犹可言也。我而漠然置之,不可言也。使举国之少年而果为少年也,则吾中国为未来之国,其进步未可量也。使举国之少年而亦为老大也,则吾中国为过去之国,其澌亡可翘足而待也。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此岳武穆《满江红》词句也,作者自六岁时即口受记忆,至今喜诵之不衰。自今以往,弃“哀时客”之名,更自名曰“少年中国之少年”。

待人坑

宋代 安道

山围乱冢树交加,竹舍茅檐共数家。廿四番风都过了,居人犹卖一园花。

宋代古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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