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喜远游,一蛰乃两纪。危楼当疾风,睡足已暮晷。
中思浮海去,裹糗事耘耔。术疏卒不就,无计蜕尘滓。
昨来绕阿地,足趼累千里。冬燠衰正宜,不独花果美。
居夷亦何陋,便可弃妻子。重孤父老望,乡政待经始。
殷勤谢学僮,悃款语司市。幸留未尽缘,海天比邻耳。
黄忠端画报国寺前后庭四松应天郊坛左右各一漳浦杨抟九孝廉携以入 ...
先生常为松写真,龙性不在髯与鳞。此卷疏疏类稿本,要师造化非画人。
后生私淑苦力薄,过眼摹儗瞠绝尘。慈仁习闻但双树,谁识偃盖前交陈?
应天郊坛更奇绝,忍与凡木同蒸薪?六松托画并千古,磥砢蜕尽存其神。
垂三百载世始见,不然沦寂瘴海滨。时流弗贵子勿炫,识宝豪夺防东邻。
入门眩丹碧,千佛阁一新。戒坛胜在松,贵是辽金陈。
一松插霄立,苍黝不见鳞。一松称卧龙,抉石根如轮。
孙枝亦屈铁,偃蹇不可驯。其一虽空心,要与栝柏邻。
独怜活动松,怛化逾廿春。生邀宸翰赏,死作僧厨薪。
琳宫有兴废,古木烦见珍。
荷兰虽小国,为政有经程。航程三万里,拓地来南溟。
所实在农牧,化居心计精。我行山野间,弥望但一青。
河流既委折,轨道复纵横。颇亦苦讥察,幸无桴鼓惊。
我者修戈楼,陈师责不庭。捕蝉雀方伺,前事盍惩羹?
左聋武吃伏,右威亚齐宁。浡泥亦南向,谅哉能持盈。
城南老槐多阅人,未料世事日日新。精庐幸免兵火烬,其奈时尚憎陈因。
佛移僧逐换青垩,榜书楹句摧为薪。昨闻代者又殊好,趣撤墙屋重经纶。
我来避嚣值喧閧,匝地瓦砾天灰尘。落成突兀定何许?不惜一掷千万缗。
为槐装点失槐养,何爱争此荒寒滨?半聋诗人昔居此,楼外方沼饶游鳞。
魂归绕槐或三叹,古意灭没从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