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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赴街西行香赠卢李二中舍人(卢汀、李逢吉也)

唐代 韩愈

天街东西异,祗命遂成游。月明御沟晓,蝉吟堤树秋。
老僧情不薄,僻寺境还幽。寂寥二三子,归骑得相收。

诗人韩愈的古诗

醉后

唐代 韩愈

煌煌东方星,奈此众客醉。初喧或忿争,中静杂嘲戏。
淋漓身上衣,颠倒笔下字。人生如此少,酒贱且勤置。

游青龙寺赠崔大补阙(寺在京城南门之东)

唐代 韩愈

秋灰初吹季月管,日出卯南晖景短。友生招我佛寺行,
正值万株红叶满。光华闪壁见神鬼,赫赫炎官张火伞。
然云烧树火实骈,金乌下啄赪虬卵。魂翻眼倒忘处所,
赤气冲融无间断。有如流传上古时,九轮照烛乾坤旱。
二三道士席其间,灵液屡进玻黎碗。忽惊颜色变韶稚,
却信灵仙非怪诞。桃源迷路竟茫茫,枣下悲歌徒纂纂。
前年岭隅乡思发,踯躅成山开不算。去岁羁帆湘水明,
霜枫千里随归伴。猿呼鼯啸鹧鸪啼,恻耳酸肠难濯浣。
思君携手安能得,今者相从敢辞懒。由来钝騃寡参寻,
况是儒官饱闲散。惟君与我同怀抱,锄去陵谷置平坦。
年少得途未要忙,时清谏疏尤宜罕。何人有酒身无事,
谁家多竹门可款。须知节候即风寒,幸及亭午犹妍暖。
南山逼冬转清瘦,刻画圭角出崖窾.当忧复被冰雪埋,
汲汲来窥戒迟缓。

过襄城

唐代 韩愈

郾城辞罢过襄城,颍水嵩山刮眼明。
已去蔡州三百里,家人不用远来迎。

和李司勋过连昌宫

唐代 韩愈

夹道疏槐出老根,高甍巨桷压山原。
宫前遗老来相问,今是开元几叶孙。

山石

唐代 韩愈

山石荦确行径微,黄昏到寺蝙蝠飞。
升堂坐阶新雨足,芭蕉叶大栀子肥。
僧言古壁佛画好,以火来照所见稀。
铺床拂席置羹饭,疏粝亦足饱我饥。
夜深静卧百虫绝,清月出岭光入扉。
天明独去无道路,出入高下穷烟霏。
山红涧碧纷烂漫,时见松枥皆十围。
当流赤足踏涧石,水声激激风吹衣。
人生如此自可乐,岂必局束为人鞿?(鞿 一作:靰)
嗟哉吾党二三子,安得至老不更归。

答李翊书

唐代 韩愈

六月二十六日,愈白。李生足下:生之书辞甚高,而其问何下而恭也。能如是,谁不欲告生以其道?道德之归也有日矣,况其外之文乎?抑愈所谓望孔子之门墙而不入于其宫者,焉足以知是且非邪?虽然,不可不为生言之。

生所谓“立言”者,是也;生所为者与所期者,甚似而几矣。抑不知生之志:蕲胜于人而取于人邪?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邪?蕲胜于人而取于人,则固胜于人而可取于人矣!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则无望其速成,无诱于势利,养其根而俟其实,加其膏而希其光。根之茂者其实遂,膏之沃者其光晔。仁义之人,其言蔼如也。

抑又有难者。愈之所为,不自知其至犹未也;虽然,学之二十余年矣。始者,非三代两汉之书不敢观,非圣人之志不敢存。处若忘,行若遗,俨乎其若思,茫乎其若迷。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惟陈言之务去,戛戛乎其难哉!其观于人,不知其非笑之为非笑也。如是者亦有年,犹不改。然后识古书之正伪,与虽正而不至焉者,昭昭然白黑分矣,而务去之,乃徐有得也。

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汩汩然来矣。其观于人也,笑之则以为喜,誉之则以为忧,以其犹有人之说者存也。如是者亦有年,然后浩乎其沛然矣。吾又惧其杂也,迎而距之,平心而察之,其皆醇也,然后肆焉。虽然,不可以不养也,行之乎仁义之途,游之乎诗书之源,无迷其途,无绝其源,终吾身而已矣。

气,水也;言,浮物也。水大而物之浮者大小毕浮。气之与言犹是也,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虽如是,其敢自谓几于成乎?虽几于成,其用于人也奚取焉?虽然,待用于人者,其肖于器邪?用与舍属诸人。君子则不然。处心有道,行己有方,用则施诸人,舍则传诸其徒,垂诸文而为后世法。如是者,其亦足乐乎?其无足乐也?

有志乎古者希矣,志乎古必遗乎今。吾诚乐而悲之。亟称其人,所以劝之,非敢褒其可褒而贬其可贬也。问于愈者多矣,念生之言不志乎利,聊相为言之。愈白。

盆池五首

唐代 韩愈

老翁真个似童儿,汲水埋盆作小池。
一夜青蛙鸣到晓,恰如方口钓鱼时。
莫道盆池作不成,藕稍初种已齐生。
从今有雨君须记,来听萧萧打叶声。
瓦沼晨朝水自清,小虫无数不知名。
忽然分散无踪影,惟有鱼儿作队行。
泥盆浅小讵成池,夜半青蛙圣得知。
一听暗来将伴侣,不烦鸣唤斗雄雌。
池光天影共青青,拍岸才添水数瓶。
且待夜深明月去,试看涵泳几多星。

芍药(元和中知制诰寓直禁中作)

唐代 韩愈

浩态狂香昔未逢,红灯烁烁绿盘笼。
觉来独对情惊恐,身在仙宫第几重。

梨花下赠刘师命

唐代 韩愈

洛阳城外清明节,百花寥落梨花发。
今日相逢瘴海头,共惊烂漫开正月。

孟生诗(孟郊下第,送之谒徐州张建封也)

唐代 韩愈

孟生江海士,古貌又古心。尝读古人书,谓言古犹今。
作诗三百首,窅默咸池音。骑驴到京国,欲和熏风琴。
岂识天子居,九重郁沈沈。一门百夫守,无籍不可寻。
晶光荡相射,旗戟翩以森。迁延乍却走,惊怪靡自任。
举头看白日,泣涕下沾襟。朅来游公卿,莫肯低华簪。
谅非轩冕族,应对多差参。萍蓬风波急,桑榆日月侵。
奈何从进士,此路转岖嶔。异质忌处群,孤芳难寄林。
谁怜松桂性,竞爱桃李阴。朝悲辞树叶,夕感归巢禽。
顾我多慷慨,穷檐时见临。清宵静相对,发白聆苦吟。
采兰起幽念,眇然望东南。秦吴修且阻,两地无数金。
我论徐方牧,好古天下钦。竹实凤所食,德馨神所歆。
求观众丘小,必上泰山岑。求观众流细,必泛沧溟深。
子其听我言,可以当所箴。既获则思返,无为久滞淫。
卞和试三献,期子在秋砧。

次同冠峡(赴阳山作)

唐代 韩愈

今日是何朝,天晴物色饶。落英千尺堕,游丝百丈飘。
泄乳交岩脉,悬流揭浪标。无心思岭北,猿鸟莫相撩。

郑群赠簟

唐代 韩愈

蕲州笛竹天下知,郑君所宝尤瑰奇。携来当昼不得卧,
一府传看黄琉璃。体坚色净又藏节,尽眼凝滑无瑕疵。
法曹贫贱众所易,腰腹空大何能为,自从五月困暑湿,
如坐深甑遭蒸炊。手磨袖拂心语口,慢肤多汗真相宜。
日暮归来独惆怅,有卖直欲倾家资。谁谓故人知我意,
卷送八尺含风漪。呼奴扫地铺未了,光彩照耀惊童儿。
青蝇侧翅蚤虱避,肃肃疑有清飙吹。倒身甘寝百疾愈,
却愿天日恒炎曦。明珠青玉不足报,赠子相好无时衰。

师说

唐代 韩愈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传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传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于其身也,则耻师焉,惑矣。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读之不传,惑之不解,或师焉,或不焉,小学而大遗,吾未见其明也。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问之,则曰:“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呜呼!师道之不复可传矣。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

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李氏子蟠,年十七,好古文,六艺经传皆通习之,不拘于时,学于余。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师说以贻之。

奉使常山,早次太原,呈副使吴郎中

唐代 韩愈

朗朗闻街鼓,晨起似朝时。翻翻走驿马,春尽是归期。
地失嘉禾处,风存蟋蟀辞。暮齿良多感,无事涕垂颐。

池上絮

唐代 韩愈

池上无风有落晖,杨花晴后自飞飞。
为将纤质凌清镜,湿却无穷不得归。

记梦

唐代 韩愈

夜梦神官与我言,罗缕道妙角与根。挈携陬维口澜翻,
百二十刻须臾间。我听其言未云足,舍我先度横山腹。
我徒三人共追之,一人前度安不危。我亦平行蹋y槱e,
神完骨蹻脚不掉。侧身上视溪谷盲,杖撞玉版声彭fP.
神官见我开颜笑,前对一人壮非少。石坛坡陀可坐卧,
我手承颏肘拄座。隆楼杰阁磊嵬高,天风飘飘吹我过。
壮非少者哦七言,六字常语一字难。我以指撮白玉丹,
行且咀噍行诘盘。口前截断第二句,绰虐顾我颜不欢。
乃知仙人未贤圣,护短凭愚邀我敬。我能屈曲自世间,
安能从汝巢神山。

和虞部卢四酬翰林钱七赤藤杖歌(元和四年作)

唐代 韩愈

赤藤为杖世未窥,台郎始携自滇池。滇王扫宫避使者,
跪进再拜语嗢咿。绳桥拄过免倾堕,性命造次蒙扶持。
途经百国皆莫识,君臣聚观逐旌麾。共传滇神出水献,
赤龙拔须血淋漓。又云羲和操火鞭,暝到西极睡所遗。
几重包裹自题署,不以珍怪夸荒夷。归来捧赠同舍子,
浮光照手欲把疑。空堂昼眠倚牖户,飞电著壁搜蛟螭。
南宫清深禁闱密,唱和有类吹埙篪。妍辞丽句不可继,
见寄聊且慰分司。

奉和虢州刘给事使君三堂新题二十一咏。梯桥

唐代 韩愈

乍似上青冥,初疑蹑菡萏。自无飞仙骨,欲度何由敢。

洞庭湖阻风赠张十一署·时自阳山徙掾江陵

唐代 韩愈

十月阴气盛,北风无时休。苍茫洞庭岸,与子维双舟。
雾茫晦争泄,波涛怒相投。犬鸡断四听,粮绝谁与谋。
相去不容步,险如碍山丘。清谈可以饱,梦想接无由。
男女喧左右,饥啼但啾啾。非怀北归兴,何用胜羁愁。
云外有白日,寒光自悠悠。能令暂开霁,过是吾无求。

张中丞传后叙

唐代 韩愈

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夜,愈与吴郡张籍阅家中旧书,得李翰所为《张巡传》。翰以文章自名,为此传颇详密。然尚恨有阙者:不为许远立传,又不载雷万春事首尾。

远虽材若不及巡者,开门纳巡,位本在巡上。授之柄而处其下,无所疑忌,竟与巡俱守死,成功名,城陷而虏,与巡死先后异耳。两家子弟材智下,不能通知二父志,以为巡死而远就虏,疑畏死而辞服于贼。远诚畏死,何苦守尺寸之地,食其所爱之肉,以与贼抗而不降乎?当其围守时,外无蚍蜉蚁子之援,所欲忠者,国与主耳,而贼语以国亡主灭。远见救援不至,而贼来益众,必以其言为信;外无待而犹死守,人相食且尽,虽愚人亦能数日而知死所矣。远之不畏死亦明矣!乌有城坏其徒俱死,独蒙愧耻求活?虽至愚者不忍为,呜呼!而谓远之贤而为之邪?

说者又谓远与巡分城而守,城之陷,自远所分始。以此诟远,此又与儿童之见无异。人之将死,其藏腑必有先受其病者;引绳而绝之,其绝必有处。观者见其然,从而尤之,其亦不达于理矣!小人之好议论,不乐成人之美,如是哉!如巡、远之所成就,如此卓卓,犹不得免,其他则又何说!

当二公之初守也,宁能知人之卒不救,弃城而逆遁?苟此不能守,虽避之他处何益?及其无救而且穷也,将其创残饿羸之余,虽欲去,必不达。二公之贤,其讲之精矣!守一城,捍天下,以千百就尽之卒,战百万日滋之师,蔽遮江淮,沮遏其势,天下之不亡,其谁之功也!当是时,弃城而图存者,不可一二数;擅强兵坐而观者,相环也。不追议此,而责二公以死守,亦见其自比于逆乱,设淫辞而助之攻也。

愈尝从事于汴徐二府,屡道于两府间,亲祭于其所谓双庙者。其老人往往说巡、远时事云:南霁云之乞救于贺兰也,贺兰嫉巡、远之声威功绩出己上,不肯出师救;爱霁云之勇且壮,不听其语,强留之,具食与乐,延霁云坐。霁云慷慨语曰:“云来时,睢阳之人,不食月余日矣!云虽欲独食,义不忍;虽食,且不下咽!”因拔所佩刀,断一指,血淋漓,以示贺兰。一座大惊,皆感激为云泣下。云知贺兰终无为云出师意,即驰去;将出城,抽矢射佛寺浮图,矢着其上砖半箭,曰:“吾归破贼,必灭贺兰!此矢所以志也。”愈贞元中过泗州,船上人犹指以相语。城陷,贼以刃胁降巡,巡不屈,即牵去,将斩之;又降霁云,云未应。巡呼云曰:“南八,男儿死耳,不可为不义屈!”云笑曰:“欲将以有为也;公有言,云敢不死!”即不屈。

张籍曰:“有于嵩者,少依于巡;及巡起事,嵩常在围中。籍大历中于和州乌江县见嵩,嵩时年六十余矣。以巡初尝得临涣县尉,好学无所不读。籍时尚小,粗问巡、远事,不能细也。云:巡长七尺余,须髯若神。尝见嵩读《汉书》,谓嵩曰:“何为久读此?“嵩曰:“未熟也。“巡曰:“吾于书读不过三遍,终身不忘也。“因诵嵩所读书,尽卷不错一字。嵩惊,以为巡偶熟此卷,因乱抽他帙以试,无不尽然。嵩又取架上诸书试以问巡,巡应口诵无疑。嵩从巡久,亦不见巡常读书也。为文章,操纸笔立书,未尝起草。初守睢阳时,士卒仅万人,城中居人户,亦且数万,巡因一见问姓名,其后无不识者。巡怒,须髯辄张。及城陷,贼缚巡等数十人坐,且将戮。巡起旋,其众见巡起,或起或泣。巡曰:“汝勿怖!死,命也。“众泣不能仰视。巡就戮时,颜色不乱,阳阳如平常。远宽厚长者,貌如其心;与巡同年生,月日后于巡,呼巡为兄,死时年四十九。”嵩贞元初死于亳宋间。或传嵩有田在亳宋间,武人夺而有之,嵩将诣州讼理,为所杀。嵩无子。张籍云。

韩愈

韩愈

韩愈(768~824)字退之,唐代文学家、哲学家、思想家,河阳(今河南省焦作孟州市)人,汉族。祖籍河北昌黎,世称韩昌黎。晚年任吏部侍郎,又称韩吏部。谥号“文”,又称韩文公。他与柳宗元同为唐代古文运动的倡导者,主张学习先秦两汉的散文语言,破骈为散,扩大文言文的表达功能。宋代苏轼称他“文起八代之衰”,明人推他为唐宋八大家之首,与柳宗元并称“韩柳”,有“文章巨公”和“百代文宗”之名,作品都收在《昌黎先生集》里。韩愈在思想上是中国“道统”观念的确立者,是尊儒反佛的里程碑式人物。 ► 37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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