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行楚丘北,适与寒雨值。旅舍一尺泥,又乏刍秣费。
故人渺天涯,客子初夜至。披衣附残火,煮茗当晚馈。
昏昏傍晚枕,悄悄入清睡。向来谈笑声,已若异世事。
但觉舌本间,尚有宿酒味。鸿鹄乘秋风,意在网罗外。
强饭无多谈,此语敢失坠。
楞伽室中绝皂白,去天何止三百尺。只今更住最高峰,斋无木鱼粥无钟。
已将虎兕等蝼蚁,更许蛙蚓同蛟龙。闻道说禅通一线,为尔不识楞伽面。
一生强项我所知,气压霜皮四十围。世人未辨此真伪,敢向楞伽论是非。
诸公固是旧所适,郑髯从之新有得。欲将此意向楞伽,但道鹄乌同一色。
君不见寒山子,垢面蓬头何所似。戏拈拄杖唤拾公,似是同游国清寺。
又不见维摩老,结习已空无可道。床头谁是散花人,堕地纷纷不须扫。
呜呼妙处虽在不得言,尚有丹青传百年。请公着眼落笔前,令我琢句逃幽禅。
异时净社看白莲,莫忘只今香火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