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时,安徽亳县出了两个大能人:魏王曹操、神医华佗。你别看戏台上把曹操画成奸白脸,其实他的能耐可不小!文韬武略,吟诗作赋,无一不精。就是有一条不好,疑心大,动不动要杀人。
有一天,魏王正在府门议事,忽觉头晕眼花,天旋地转,头痛得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手下人慌了,忙请来太医,扎针吃药拔罐子,折腾了半天,一点用也没有。
还是谋士有点子,他想起了神医华佗,立刻派人去请。当时华佗正在外乡看病,曹操派的人赶到了。华佗一听有人请看病,又见来人火烧眉毛的样子,华佗连家都没回,就骑马登车,日夜赶路,来到魏王府。
只见曹操躺在床上,头上勒个带子,虚汗直冒,知道病得不轻。他赶忙洗手净面坐在床前。免不了一望、二闻、三问、四切,如此这般一看,随即取出一根七寸银针,照头上穴道扎下去。
曹操只觉得先酸后麻,遍体生津。说也怪,曹操的头痛病,说不痛咯噔一下就不痛了。曹操好高兴,他爱才呀!心里想:老乡有这样的能耐,我这病就不犯愁了;有他在身边,日后行军打仗也是我一条臂膀。
他执意不让华佗走了。他赐给华佗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华佗坚决不受;又许他高官厚禄,华佗一口谢绝。曹操犯难了:俺老乡想咋呢?最终华佗没有接受曹操的豪华待遇。
又一年,曹操正领兵打仗,忽然混脑痧复发,头痛得死去活来,就又想起了华佗,立刻派人去请。手下人知道他记恨华佗,又怕请不来,就问他:“怎么请呢?”曹操说:“三百石麦、三百匹罗,飞签火票请华佗。”
“他要是不来呢?”曹操又说:“先是礼,后是兵,华佗不来就不中!”手下人得令而去。华佗来不来呢?来了。一不是畏曹操权势,二不是贪曹操的东西,他认为曹操是个人物,在这乱世之秋,少不了他,死了可惜。
华佗一到军中,当即给曹操看病。曹操正在用人之际,自然二话不说。华佗切了一会儿脉,半天没吭声。曹操沉不住气了:“华先生,我得的啥病?”华佗说:“你得的是混脑痧。”
曹操说:“快给我扎针吧。”
华佗说:“扎针不济事。”
曹操说:“那就吃药吧。”
华佗说:“吃药不管用。”
曹操急了:“难道没办法了?”
华佗说:“办法虽有不好用。”
曹操说:“你说出来看。”
华佗说:“劈开脑子医头痛。”
曹操一听,倒吸一口凉气。嘘!——这不是要我的命吗?目下正是两军交战之际,你莫不是对方买通的勾命鬼?曹操的疑心病又犯了,不容分说就叫人把华佗砍了。华佗死了没有呢?死了。
曹操一怒之下杀了华佗,头痛得半夜又睡不着。下半夜困极了,刚刚合眼就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华佗咔嚓一声把他的头劈开了,然后取出脑子搁在药水里洗了洗,又把头缝好。说也怪,头痛病说好就好了。
曹操以万金酬谢,华佗说:“我不要金,不要银,只要你一心救黎民;我不记怨,不记仇,但愿你别再杀无辜。”说罢,深深一揖,飘然而去。曹操忙伸手去拉,却不想一股湿漉漉的东西泼在手上。
曹操睁眼一看,妻子卞氏端着汤药正要喂他,几个随军医生也守在大帐里。曹操想想梦境,看看眼前,将信将疑,以为是华佗活过来给他治好了头疼。
过了几年,曹操回乡祭祖,亳县人当面不敢讲,背地可没少骂他。有人说:“华佗医术高明,王大头的混脑痧,就是劈开头治好的,曹阿瞒错杀了好人!”曹操又不是聋子,这话还是刮到他耳朵里去了。
历史上曹操并没有让华佗做开颅手术,以当时的医疗条件,华佗医术再高明,也无法处理开颅手术带来的风险。但后来曹操的儿子曹冲死时,他特别后悔杀死了华佗,但凡华佗活着,小儿子还有希望。
愿登泰华山。神人共远游。愿登泰华山。神人共远游。
经历昆仑山。到蓬莱。飘遥八极。与神人俱。思得神药。万岁为期。
歌以言志。愿登泰华山。天地何长久。人道居之短。
天地何长久。人道居之短。世言伯阳。殊不知老。赤松王乔。亦云得道。
得之未闻。庶以寿考。歌以言志。天地何长久。明明日月光。何所不光昭。
明明日月光。何所不光昭。二仪合圣化。贵者独人不。
万国率土。莫非王臣。仁义为名。礼乐为荣。歌以言志。明明日月光。
四时更逝去。昼夜以成岁。四时更逝去。昼夜以成岁。
大人先天。而天弗违。不戚年往。世忧不治。存亡有命。虑之为蚩。
歌以言志。四时更逝去。戚戚欲何念。欢笑意所之。
戚戚欲何念。欢笑意所之。壮盛智惠。殊不再来。爱时进趣。将以惠谁。
泛泛放逸。亦同何为。歌以言志。戚戚欲何念。
孤始举孝廉,年少,自以本非岩穴知名之士,恐为海内人之所见凡愚,欲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誉,使世士明知之;故在济南,始除残去秽,平心选举,违迕诸常侍。以为强豪所忿,恐致家祸,故以病还。
去官之后,年纪尚少,顾视同岁中,年有五十,未名为老。内自图之,从此却去二十年,待天下清,乃与同岁中始举者等耳。故以四时归乡里,于谯东五十里筑精舍,欲秋夏读书,冬春射猎,求底下之地,欲以泥水自蔽,绝宾客往来之望。然不能得如意。
后徵为都尉,迁典军校尉,意遂更欲为国家讨贼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将军,然后题墓道言“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此其志也。而遭值董卓之难,兴举义兵。是时合兵能多得耳,然常自损,不欲多之;所以然者,多兵意盛,与强敌争,倘更为祸始。故汴水之战数千,后还到扬州更募,亦复不过三千人,此其本志有限也。
后领兖州,破降黄巾三十万众。又袁术僭号于九江,下皆称臣,名门曰建号门,衣被皆为天子之制,两妇预争为皇后。志计已定,人有劝术使遂即帝位,露布天下,答言“曹公尚在,未可也”。后孤讨禽其四将,获其人众,遂使术穷亡解沮,发病而死。及至袁绍据河北,兵势强盛,孤自度势,实不敌之;但计投死为国,以义灭身,足垂于后。幸而破绍,枭其二子。又刘表自以为宗室),包藏奸心,乍前乍却,以观世事,据有当州,孤复定之,遂平天下。身为宰相,人臣之贵已极,意望已过矣。
今孤言此,若为自大,欲人言尽,故无讳耳。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或者人见孤强盛,又性不信天命之事,恐私心相评,言有不逊之志,妄相忖度,每用耿耿。齐桓、晋文所以垂称至今日者,以其兵势广大,犹能奉事周室也。《论语》云:“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可谓至德矣。”夫能以大事小也。昔乐毅走赵,赵王欲与之图燕。乐毅伏而垂泣,对曰:“臣事昭王,犹事大王;臣若获戾,放在他国,没世然后已,不忍谋赵之徒隶,况燕后嗣乎!”胡亥之杀蒙恬也,恬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孙,积信于秦三世矣;今臣将兵三十余万,其势足以背叛,然自知必死而守义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忘先王也。”孤每读此二人书,未尝不怆然流涕也。孤祖、父以至孤身,皆当亲重之任,可谓见信者矣,以及子桓兄弟,过于三世矣。
孤非徒对诸君说此也,常以语妻妾,皆令深知此意。孤谓之言:“顾我万年之后,汝曹皆当出嫁,欲令传道我心,使他人皆知之。”孤此言皆肝鬲之要也。所以勤勤恳恳叙心腹者,见周公有《金縢》之书以自明,恐人不信之故。然欲孤便尔委捐所典兵众,以还执事,归就武平侯国,实不可也。何者?诚恐己离兵为人所祸也。既为子孙计,又己败则国家倾危,是以不得慕虚名而处实祸,此所不得为也。前朝恩封三子为侯,固辞不受,今更欲受之,非欲复以为荣,欲以为外援,为万安计。
孤闻介推之避晋封,申胥之逃楚赏,未尝不舍书而叹,有以自省也。奉国威灵,仗钺征伐,推弱以克强,处小而禽大。意之所图,动无违事,心之所虑,何向不济,遂荡平天下,不辱主命。可谓天助汉室,非人力也。然封兼四县,食户三万,何德堪之!江湖未静,不可让位;至于邑土,可得而辞。今上还阳夏、柘、苦三县户二万,但食武平万户,且以分损谤议,少减孤之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