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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昌龄第一人称自传

  我是王昌龄,字少伯。在历史上,我还有不少小名儿,什么王龙标,王江宁啊,这都跟我的职业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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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我的职业生涯,的确满是曲折。

  农民是我,旅行家是我,战地记者是我,当然,步入仕途,融入官场的官员也是我。

  生活在我们这个时代的人,都把科举考试看得非常重要。

  不是父母严格要求,就是自己想光耀门楣,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年少勤奋读书,一朝考取功名利禄这条求生之路。

  而我不太一样,在参加科举考试前,我的生活确实还有那么点意思。

  我出生在武则天圣历年间,这时国家也越来越强盛,可奈何我出身不好,不是什么大门大户出生的小少爷,而是贫苦的农民后代。

  我年少时,安分守己地守着家里那一亩三分地,勤勤恳恳地耕作,一家人过着清贫的生活。

  这时候的我,也爱看书,只不过呢,爱看的不是四书五经,而是诗词歌赋。

  我从来不曾想过,也不敢去想参加科举考试。

  可到了二十岁出头,我寻思着这也不是事啊,不然我去嵩山学道吧。

  我对研习道法,可谓是有浓厚的兴趣。

  我接触道教之后,对于超凡入圣、万劫不灭等知识都了解了不少,我对无所不能的仙法十分痴迷,我整日都琢磨着寻仙问道,或者如何才能得道成仙。说来也奇怪,这明明是秦始皇晚年爱做的事,我年纪轻轻怎么就这样着迷了呢?

  但大家都知道,一件事要想做成功,单单有兴趣这一个条件是不够的。我在嵩山呆的这三年里,悉心学道,勤于问道。可对道法的理解始终不够透彻,离我想象的那个境界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在日记本上写下这样的诗句:

  “仙人骑白鹿,发短耳何长。

  时余采菖蒲,忽见嵩之阳。

  稽首求丹经,乃出怀中方。

  披读了不悟,归来问嵇康。

  嗟余无道骨,发我入太行。”

  既然成不了仙人,最终还是要回归现实,我打算离开嵩山,另寻出路。

  这时候的我,步入社会一无所知。我四处游历,说好听点儿像是一个旅行家,但说白了,就是一个迷茫小青年。

  就在这时,听闻边塞战事频传,我脑中突然迸发出了一个念头:去当个战地记者怎么样?

  说实在的,选择去当战地记者估计是我人生中做的最好的一个决定。

  在当时,这不算什么正经职业,可我却做的不亦乐乎。在出发之时就挥笔作诗一首,这是我在记者生涯里传唱度最高的一首诗歌了:

  “秦时明月汉时山,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听听,这首《出塞》多气派!

  那时边境地区的少数民族不断侵扰我大唐边疆,而我军战士个个骁勇,连我这个战地记者都充满着报国热情。

  就这样,我跟着军队驻扎边塞,同步的饮食起居让我深入地了解到了边塞的荒凉,将士的辛苦和战争的残酷。

  在这期间,我充分发挥着我“战地记者”的作用,写了许多诗作。其中著名的除了《出塞》这一首,还有我对战地深入的报道——《从军行七首》,把我所看所见所想,都用诗句一一表达。

  “大漠风尘日色昏,红旗半卷出辕门。前军夜战洮河北,已报生擒吐谷浑。”

  单看其中这一首,就能体味的出我七言绝句的风骨韵律。

  有人说,我是边塞诗的开创者,不敢当不敢当,我的老哥王之涣在之前可也创作了《凉州词》这样的传世名作。

  但不谦虚地说,我的边塞诗在盛唐时期完成了承上启下的光荣使命。

  在那时候啊,岑参、崔颢这些小老弟们都还忙着读书,忙着科考呢!

  回想这段记者生涯,日子过得虽然很苦,却很快乐。

  转眼之间,我也到了而立之年。

  想着一直当战地记者生活太不稳定了,这时我的一位老朋友——崔国辅,考中了进士,进入了官场,让我这个年近三十的人,也动了科举考试的念头。

  我准备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开元十五年,我参加科考一举及第,当上了秘书省校书郎。其实也就是校订古书典籍的一个文官。

  呆在秘书省这个国家“藏书阁”,我一边完成着我的工作,一边大量阅读图书,我通过读书不断提升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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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几年,我就考中了博学宏词科。

  在当时,这可是多少应试者的梦想啊。文人墨客若能登博学宏词科,这才是光耀门楣的大好事。可想而知,我的确有卓越的才华。奈何后来我却只在河南汜水县做了一个县尉。

  没关系,县尉又如何,总比之前游荡边塞听起来靠谱一点吧。然而,步入官场后的生活才是我职业生涯的巨大低谷。

  四十一岁的时候,我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被流放到岭南。

  巧的是刚好碰到天下大赦,我在流放的途中被释放了。

  我想回长安等待发落,走到巴陵时,遇到了当时大名鼎鼎的诗人李白,我们一见如故,大醉一场。

  可萍水相逢,终要分离,此刻的我难掩离别之情,作了一首《巴陵送李十二》,就草草分离了。

  好不容易南下归来,我想先去襄阳拜访我的另一位诗人好友——孟浩然。

  浩然大病初愈,见到我兴奋不已,不顾身体抱恙跟我一起吃了些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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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可怕的是,就因为这么一点点海鲜,就让他旧病复发,不久就辞别人世了。

  我的心情极度悲痛,在遭遇贬谪的这段日子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好友离世,这无疑是双重打击。

  我无心想什么官职爵位,带着低落的心情一路游荡。

  稍稍值得开心的是,北上途中我结识了很多“同行”。他们有岑参、高适、辛渐、王维等等。我们有共同语言,志趣相投,让我在这悲伤的日子里有所慰藉。

  很快,京城下达了旨意,要我去江宁任职。

  这时我已经四十七岁了。

  按说这个年纪,我以为自己能在这个岗位上安稳度日,却不曾想,就任八年,却又因为一些芝麻小事被贬谪了——从江宁丞贬为龙标尉。

  我经不起折腾了,对外人的诽谤也不予理会,只能淡淡地跟朋友说一句: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在混乱的官场,我始终保持初心,却不料屡遭贬谪,懂我的人自会懂我,胡乱诽谤之人,我自然不屑一顾。

  这时候挂念我的还是朋友。

  当初认识的知己李白,听闻我被贬到了龙标,为我惋惜。

  想必大家也都听过他那首《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吧?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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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受的到他的关怀,这给予了我巨大的精神支撑。

  到龙标之后,我也没自暴自弃,在当地办学讲学,发挥着我的余热。因此,人们也会叫我“王龙标”。

  经历过那么多,我明白人生的低谷好似绵延的山峦,一谷更比一谷低,这都不算什么。

  但是我没想到,我的死竟然更让人意想不到。

  在龙标做了几年小官,到了退休的年纪,我打算回老家颐养天年。

  我在归乡途中经过亳州,当地的刺史闾丘晓是个卑鄙小人。奈何我却偏偏被他拦下,他嫉妒我的才华,竟然下令将我杀害。

  六十岁的我如何反抗?

  只能含着热泪,向着家乡的方向深深地鞠一躬,表达无法归乡侍奉母亲的歉意。

  生命走到这一步,还能如何挣扎呢?

  不过,早年在嵩山学道时我就知道,天道好轮回。

  今日我不明不白地死,以后也有他闾丘晓的落魄之日。

  没错,这一天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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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昌龄 (698— 756),字少伯,河东晋阳(今山西太原)人。盛唐著名边塞诗人,后人誉为“七绝圣手”。早年贫贱,困于农耕,年近不惑,始中进士。初任秘书省校书郎,又中博学宏辞,授汜水尉,因事贬岭南。与李白、高适、王维、王之涣、岑参等交厚。开元末返长安,改授江宁丞。被谤谪龙标尉。安史乱起,为刺史闾丘所杀。其诗以七绝见长,尤以登第之前赴西北边塞所作边塞诗最著,有“诗家夫子王江宁”之誉(亦有“诗家天子王江宁”的说法)。 ► 16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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