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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符

唐代 柳宗元

於穆敬德,黎人皇之。惟贞厥符,浩浩将之。仁函于肤,
刃莫符屠。泽熯于爨,pP炎以浣。殄厥凶德,乃驱乃夷。
懿其休风,是喣是吹。父子熙熙,相宁以嬉。赋彻而藏,
厚我糗粻。刑轻以清,我肌靡伤。贻我子孙,百代是康。
十圣嗣于理,仁后之子。子思孝父,易患于己。拱之戴之,
神具尔宜。载扬于雅,承天之嘏。天之诚神,宜鉴于仁。
神之曷依,宜仁之归。濮沿于北,祝栗于南。幅员西东,
祗一乃心。祝唐之纪,后天罔坠。祝皇之寿,与地咸久。
曷徒祝之,心诚笃之。神协人同,道以告之。俾弥忆万年,
不震不危。我代之延,永永毗之。仁增以崇,曷不尔思。
有号于天,佥曰呜呼。咨尔皇灵,无替厥符。

诗人柳宗元的古诗

唐铙歌鼓吹曲·战武牢

唐代 柳宗元

战武牢,动河朔。
逆之助,图掎角。
怒鷇麛,抗乔岳。
翘萌牙,傲霜雹。
王谋内定,申掌握。
铺施芟夷,二主缚。
惮华戎,廓封略。
命之瞢,毕以斮。
归有德,唯先觉。

植灵寿木

唐代 柳宗元

白华鉴寒水,怡我适野情。
前趋问长老,重复欣嘉名。
蹇连易衰朽,方刚谢经菅。
敢期齿杖赐?聊且移孤茎。
丛萼中竞秀,分房处舒英。
柔条乍反植,劲节常对生。
循玩足忘疲,稍觉步武轻。
安能事翦伐,持用资徒行。

重别梦得

唐代 柳宗元

二十年来万事同,今朝岐路忽西东。
皇恩若许归田去,晚岁当为邻舍翁。

捕蛇者说

唐代 柳宗元

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然得而腊之以为饵,可以已大风、挛踠、瘘疠,去死肌,杀三虫。其始太医以王命聚之,岁赋其二。募有能捕之者,当其租入。永之人争奔走焉。

有蒋氏者,专其利三世矣。问之,则曰:“吾祖死于是,吾父死于是,今吾嗣为之十二年,几死者数矣。”言之貌若甚戚者。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将告于莅事者,更若役,复若赋,则何如?”蒋氏大戚,汪然出涕,曰:“君将哀而生之乎?则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向吾不为斯役,则久已病矣。自吾氏三世居是乡,积于今六十岁矣。而乡邻之生日蹙,殚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触风雨,犯寒暑,呼嘘毒疠,往往而死者,相藉也。曩与吾祖居者,今其室十无一焉。与吾父居者,今其室十无二三焉。与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无四五焉。非死则徙尔,而吾以捕蛇独存。悍吏之来吾乡,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哗然而骇者,虽鸡狗不得宁焉。吾恂恂而起,视其缶,而吾蛇尚存,则弛然而卧。谨食之,时而献焉。退而甘食其土之有,以尽吾齿。盖一岁之犯死者二焉,其余则熙熙而乐,岂若吾乡邻之旦旦有是哉。今虽死乎此,比吾乡邻之死则已后矣,又安敢毒耶?”

余闻而愈悲,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吾尝疑乎是,今以蒋氏观之,犹信。呜呼!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故为之说,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

(饥渴而顿踣 一作:饿渴)

酬贾鹏山人郡内新栽松寓兴见赠二首

唐代 柳宗元

芳朽自为别,无心乃玄功。夭夭日放花,荣耀将安穷。
青松遗涧底,擢莳兹庭中。积雪表明秀,寒花助葱茏。
贞幽夙有慕,持以延清风。
无能常闭阁,偶以静见名。奇姿来远山,忽似人家生。
劲色不改旧,芳心与谁荣。喧卑岂所安,任物非我情。
清韵动竽瑟,谐此风中声。

南中荣橘柚

唐代 柳宗元

橘柚怀贞质,受命此炎方。
密林耀朱绿,晚岁有馀芳。
殊风限清汉,飞雪滞故乡。
攀条何所叹,北望熊与湘。

衡阳与梦得分路赠别

唐代 柳宗元

十年憔悴到秦京,谁料翻为岭外行。
伏波故道风烟在,翁仲遗墟草树平。
直以慵疏招物议,休将文字占时名。
今朝不用临河别,垂泪千行便濯缨。

田家三首

唐代 柳宗元

蓐食徇所务,驱牛向东阡。
鸡鸣村巷白,夜色归暮田。
札札耒耜声,飞飞来乌鸢。
竭兹筋力事,持用穷岁年。
尽输助徭役,聊就空自眠。
子孙日已长,世世还复然。

篱落隔烟火,农谈四邻夕。
庭际秋虫鸣,疏麻方寂历。
蚕丝尽输税,机杼空倚壁。
里胥夜经过,鸡黍事筵席。
各言官长峻,文字多督责。
东乡后租期,车毂陷泥泽。
公门少推恕,鞭朴恣狼藉。
努力慎经营,肌肤真可惜。
迎新在此岁,唯恐踵前迹。

古道饶蒺藜,萦回古城曲。
蓼花被堤岸,陂水寒更绿。
是时收获竟,落日多樵牧。
风高榆柳疏,霜重梨枣熟。
行人迷去住,野鸟竞栖宿。
田翁笑相念,昏黑慎原陆。
今年幸少丰,无厌饘与粥。

再至界围岩水帘遂宿岩下(是年出刺柳州五月复经此)

唐代 柳宗元

发春念长违,中夏欣再睹。是时植物秀,杳若临悬圃。
歊阳讶垂冰,白日惊雷雨。笙簧潭际起,鹳鹤云间舞。
古苔凝青枝,阴草湿翠羽。蔽空素彩列,激浪寒光聚。
的皪沉珠渊,锵鸣捐佩浦。幽岩画屏倚,新月玉钩吐。
夜凉星满川,忽疑眠洞府。

道州毁鼻亭神记

唐代 柳宗元

  鼻亭神,象祠也。不知何自始立,因而勿除,完而恒新,相传且千岁。

  元和九年,河东薛公由刑部郎中刺道州,除秽革邪,敷和于下。州之罢人,去乱即治,变呻为谣,若痿而起,若朦而了,腾踊相视,欢爱克顺。既底于理,公乃考民风,披地图,得是祠。骇曰:“象之道,以为子则傲,以为弟则贼,君有鼻而天子之吏实理。以恶德专世祀,殆非化吾人之意哉!”命亟去之。于是撤其屋,墟其地,沉其主于江。公又惧楚俗之尚鬼而难谕也,乃遍告于人曰:“吾闻‘鬼神不歆非类’,又曰‘淫祀无福’。凡天子命刺史于下,非以专土疆、督货贿而已也。盖将教孝弟,去奇邪,俾斯人敦忠睦友,祗肃信让,以顺于道。吾之斥是祠也,以明教也。苟离于正,虽千载之违,吾得而更之,况今兹乎?苟有不善,虽异代之鬼,吾得而攘之,况斯人乎?”州民既谕,相与歌曰;“我有苟老,公燠其肌。我有病癃,公起其羸。髫童之嚚,公实智之。鳏孤孔艰,公实遂之。孰尊恶德?远矣自古。孰羡淫昏?俾我斯瞽。千岁之冥,公辟其户。我子洎孙,延世有慕。”

  宗元时谪永州,迩公之邦。闻其歌诗,以为古道罕用,赖公而存,斥一祠而二教兴焉。明罚行于鬼神,恺悌达于蛮夷,不惟禁淫祀,黜非类而已。愿为记以刻山石,俾知教之首。

构法华寺西亭

唐代 柳宗元

窜身楚南极,山水穷险艰。
步登最高寺,萧散任疏顽。
西垂下斗绝,欲似窥人寰。
反如在幽谷,榛翳不可攀。
命童恣披翦,葺宇横断山。
割如判清浊,飘若升云间。
远岫攒众顶,澄江抱清湾。
夕照临轩堕,栖鸟当我还。
菡萏溢嘉色,筼筜遗清斑。
神舒屏羁锁,志适忘幽潺。
弃逐久枯槁,迨今始开颜。
赏心难久留,离念来相关。
北望间亲爱,南瞻杂夷蛮。
置之勿复道,且寄须臾闲。

掩役夫张进骸

唐代 柳宗元

生死悠悠尔,一气聚散之。
偶来纷喜怒,奄忽已复辞。
为役孰贱辱?为贵非神奇。
一朝纩息定,枯朽无妍蚩。
生平勤皂枥,锉秣不告疲。
既死给槥椟,葬之东山基。
奈何值崩湍,荡析临路垂。
髐然暴百骸,散乱不复支。
从者幸告余,眷之涓然悲。
猫虎获迎祭,犬马有盖帷。
伫立唁尔魂,岂复识此为?
畚锸载埋瘗,沟渎护其危。
我心得所安,不谓尔有知。
掩骼著春令,兹焉值其时。
及物非吾事,聊且顾尔私。

种朮

唐代 柳宗元

守閒事服饵,采朮东山阿。东山幽且阻,疲苶烦经过。

戒徒山灵根,封植閟天和。违尔涧底石,彻我庭中莎。

土膏滋玄液,松露坠繁柯。南东自成亩,缭绕纷相罗。

晨步佳色媚,夜眠幽气多。离忧苟可怡,孰能知其他。

爨竹茹芳叶,宁虑瘵与瘥。留连树蕙辞,婉娩采薇歌。

悟拙甘自足,激清愧同波。单豹且理内,高门复如何。

封建论

唐代 柳宗元

天地果无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生人果有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然则孰为近?曰:有初为近。孰明之?由封建而明之也。彼封建者,更古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而莫能去之。盖非不欲去之也,势不可也。势之来,其生人之初乎?不初,无以有封建。封建,非圣人意也。

彼其初与万物皆生,草木榛榛,鹿豕狉狉,人不能搏噬,而且无毛羽,莫克自奉自卫。荀卿有言:“必将假物以为用者也。”夫假物者必争,争而不已,必就其能断曲直者而听命焉。其智而明者,所伏必众,告之以直而不改,必痛之而后畏,由是君长刑政生焉。故近者聚而为群,群之分,其争必大,大而后有兵有德。又有大者,众群之长又就而听命焉,以安其属。于是有诸侯之列,则其争又有大者焉。德又大者,诸侯之列又就而听命焉,以安其封。于是有方伯、连帅之类,则其争又有大者焉。德又大者,方伯、连帅之类又就而听命焉,以安其人,然后天下会于一。是故有里胥而后有县大夫,有县大夫而后有诸侯,有诸侯而后有方伯、连帅,有方伯、连帅而后有天子。自天子至于里胥,其德在人者死,必求其嗣而奉之。故封建非圣人意也,势也。

夫尧、舜、禹、汤之事远矣,及有周而甚详。周有天下,裂土田而瓜分之,设五等,邦群后。布履星罗,四周于天下,轮运而辐集;合为朝觐会同,离为守臣扞城。然而降于夷王,害礼伤尊,下堂而迎觐者。历于宣王,挟中兴复古之德,雄南征北伐之威,卒不能定鲁侯之嗣。陵夷迄于幽、厉,王室东徙,而自列为诸侯。厥后问鼎之轻重者有之,射王中肩者有之,伐凡伯、诛苌弘者有之,天下乖戾,无君君之心。余以为周之丧久矣,徒建空名于公侯之上耳。得非诸侯之盛强,末大不掉之咎欤?遂判为十二,合为七国,威分于陪臣之邦,国殄于后封之秦,则周之败端,其在乎此矣。

秦有天下,裂都会而为之郡邑,废侯卫而为之守宰,据天下之雄图,都六合之上游,摄制四海,运于掌握之内,此其所以为得也。不数载而天下大坏,其有由矣:亟役万人,暴其威刑,竭其货贿,负锄梃谪戍之徒,圜视而合从,大呼而成群,时则有叛人而无叛吏,人怨于下而吏畏于上,天下相合,杀守劫令而并起。咎在人怨,非郡邑之制失也。

汉有天下,矫秦之枉,徇周之制,剖海内而立宗子,封功臣。数年之间,奔命扶伤之不暇,困平城,病流矢,陵迟不救者三代。后乃谋臣献画,而离削自守矣。然而封建之始,郡国居半,时则有叛国而无叛郡,秦制之得亦以明矣。继汉而帝者,虽百代可知也。

唐兴,制州邑,立守宰,此其所以为宜也。然犹桀猾时起,虐害方域者,失不在于州而在于兵,时则有叛将而无叛州。州县之设,固不可革也。

或者曰:“封建者,必私其土,子其人,适其俗,修其理,施化易也。守宰者,苟其心,思迁其秩而已,何能理乎?”余又非之。

周之事迹,断可见矣:列侯骄盈,黩货事戎,大凡乱国多,理国寡,侯伯不得变其政,天子不得变其君,私土子人者,百不有一。失在于制,不在于政,周事然也。

秦之事迹,亦断可见矣:有理人之制,而不委郡邑,是矣。有理人之臣,而不使守宰,是矣。郡邑不得正其制,守宰不得行其理。酷刑苦役,而万人侧目。失在于政,不在于制,秦事然也。

汉兴,天子之政行于郡,不行于国,制其守宰,不制其侯王。侯王虽乱,不可变也,国人虽病,不可除也;及夫大逆不道,然后掩捕而迁之,勒兵而夷之耳。大逆未彰,奸利浚财,怙势作威,大刻于民者,无如之何,及夫郡邑,可谓理且安矣。何以言之?且汉知孟舒于田叔,得魏尚于冯唐,闻黄霸之明审,睹汲黯之简靖,拜之可也,复其位可也,卧而委之以辑一方可也。有罪得以黜,有能得以赏。朝拜而不道,夕斥之矣;夕受而不法,朝斥之矣。设使汉室尽城邑而侯王之,纵令其乱人,戚之而已。孟舒、魏尚之术莫得而施,黄霸、汲黯之化莫得而行;明谴而导之,拜受而退已违矣;下令而削之,缔交合从之谋周于同列,则相顾裂眦,勃然而起;幸而不起,则削其半,削其半,民犹瘁矣,曷若举而移之以全其人乎?汉事然也。

今国家尽制郡邑,连置守宰,其不可变也固矣。善制兵,谨择守,则理平矣。

或者又曰:“夏、商、周、汉封建而延,秦郡邑而促。”尤非所谓知理者也。

魏之承汉也,封爵犹建;晋之承魏也,因循不革;而二姓陵替,不闻延祚。今矫而变之,垂二百祀,大业弥固,何系于诸侯哉?

或者又以为:“殷、周,圣王也,而不革其制,固不当复议也。”是大不然。

夫殷、周之不革者,是不得已也。盖以诸侯归殷者三千焉,资以黜夏,汤不得而废;归周者八百焉,资以胜殷,武王不得而易。徇之以为安,仍之以为俗,汤、武之所不得已也。夫不得已,非公之大者也,私其力于己也,私其卫于子孙也。秦之所以革之者,其为制,公之大者也;其情,私也,私其一己之威也,私其尽臣畜于我也。然而公天下之端自秦始。

夫天下之道,理安斯得人者也。使贤者居上,不肖者居下,而后可以理安。今夫封建者,继世而理;继世而理者,上果贤乎,下果不肖乎?则生人之理乱未可知也。将欲利其社稷以一其人之视听,则又有世大夫世食禄邑,以尽其封略,圣贤生于其时,亦无以立于天下,封建者为之也。岂圣人之制使至于是乎?吾固曰:“非圣人之意也,势也。”

首春逢耕者

唐代 柳宗元

南楚春候早,余寒已滋荣。
土膏释原野,白蛰竞所营。
缀景未及郊,穑人先偶耕。
园林幽鸟啭,渚泽新泉清。
农事诚素务,羁囚阻平生。
故池想芜没,遗亩当榛荆。
慕隐既有系,图功遂无成。
聊从田父言,款曲陈此情。
眷然抚耒耜,回首烟云横。

再上湘江

唐代 柳宗元

好在湘江水,今朝又上来。
不知从此去,更遣几年回。

视民诗

唐代 柳宗元

帝视民情,匪幽匪明。惨或在腹,已如色声。亦无动威,
亦无止力。弗动弗止,惟民之极。帝怀民视,乃降明德,
乃生明翼。明翼者何?乃房乃杜。惟房与杜,实为民路。
乃定天子,乃开万国。万国既分,乃释蠹民,乃学与仕,
乃播与食,乃器与用,乃货与通。有作有迁,无迁无作。
士实荡荡,农实董董,工实蒙蒙,贾实融融。左右惟一,
出入惟同。摄仪以引,以遵以肆。其风既流,品物载休。
品物载休,惟天子守,乃二公之久。惟天子明,
乃二公之成。惟百辟正,乃二公之令。惟百辟谷,
乃二公之禄。二公行矣,弗敢忧纵。是获忧共,
二公居矣。弗敢泰止,是获泰已。既柔一德,四夷是则。
四夷是则,永怀不忒。

哭连州凌员外司马

唐代 柳宗元

废逐人所弃,遂为鬼神欺。
才难不其然,卒与大患期。
凌人古受氏,吴世夸雄姿。
寂寞富春水,英气方在斯。
六学成一贯,精义穷发挥。
著书逾十年,幽赜靡不推。
天庭掞高文,万字若波驰。
记室征两府,宏谋耀其奇。
车酋轩下东越,列郡苏疲羸。
宛宛凌江羽,来栖翰林枝。
孝文留弓剑,中外方危疑。
抗声促遗诏,定命由陈辞。
徒隶肃曹官,征赋参有司。
出守乌江浒,左迁湟水湄。
高堂倾故国,葬祭限囚羁。
仲叔继幽沦,狂叫唯童儿。
一门即无主,焉用徒生为!
举声但呼天,孰知神者谁?
泣尽目无见,肾伤足不持。
溘死委炎荒,臧获守灵帷。
平生负国谴,骇骨非敢私。
盖棺未塞责,孤旐凝寒颸。
念昔始相遇,腑肠为君知。
进身齐选择,失路同瑕疵。
本期济仁义,合为众所嗤。
灭身竟不试,世义安可支!
恬死百忧尽,苟生万虑滋。
顾余九逝魂,与子各何之?
我歌诚自恸,非独为君悲!

酬娄秀才寓湘开元寺早秋月夜病中见寄

唐代 柳宗元

客有故园思,潇湘生夜愁。
病依湘士室,梦绕羽人丘。
味道怜知止,遗名得自求。
壁空残月曙,门掩候虫秋。
谬委双金重,难征杂佩酬。
碧霄无枉路,徒此助离忧。

商山临路有孤松往来斫以…编竹成楥遂其生植感而赋诗

唐代 柳宗元

孤松停翠盖,托根临广路。不以险自防,遂为明所误。
幸逢仁惠意,重此藩篱护。犹有半心存,时将承雨露。
柳宗元

柳宗元

柳宗元(773年-819年),字子厚,唐代河东(今山西运城)人,杰出诗人、哲学家、儒学家乃至成就卓著的政治家,唐宋八大家之一。著名作品有《永州八记》等六百多篇文章,经后人辑为三十卷,名为《柳河东集》。因为他是河东人,人称柳河东,又因终于柳州刺史任上,又称柳柳州。柳宗元与韩愈同为中唐古文运动的领导人物,并称“韩柳”。在中国文化史上,其诗、文成就均极为杰出,可谓一时难分轩轾。 ► 184篇诗文

唐代古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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