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戒》是唐代文学家柳宗元写的一组寓言,包括《黔之驴》、《临江之麋》、《永某氏之鼠》三篇散文。这组寓言是作者贬谪永州时所写。题名“三戒”,可能是取《论语》“君子有三戒”之意。另有词语“三戒”,在佛教、中医和古代文献中分别有不同的含义——驴之可悲,麋之可怜,鼠之可憎!
黔之驴
在《黔之驴》一文中,把一头好力畜,以为“无可用”搁置在山下,使这头立志于田间耕作的驴有才不能施展,使驴子成为“废物”,真乃英雄无用武之地也!打油诗戏说最有趣——
迷失一头驴,徘徊在山隅。
老虎初见之,心中正犹豫。
庞然大物也,是友或是敌?
老虎试又探,大叫频出蹄。
黔驴技穷矣,驴笨不可及。
食肉弃其骨,绝尘乃远离。
有人颇似驴,做势凭张皮。
皮囊焉能久?终究埋黄泥!
有人不如虎,遇事敢怀疑。
悠悠众男女,白眼视青骊。
相皮不相心,后悔恨无极。
——自天涯论坛“一勺道长”
临江之麋
通读《临江之麋》后,见其“以为犬良我友”的天真、幼稚、思想单纯的形象。幼时被“临江之人”收养,且与家犬为友日久,稍大,“忘己之麋”乃情理之中,未经教化之麋如何知晓敌友?故而是缺少善恶意识、不辩敌友、是非不分的糊涂虫。
得麋在临江,抱归家抚养。
众犬欲蚕食,主斥莫敢上。
麋犬相嬉戏,三年而无恙。
和谐环境中,江湖已遗忘。
一旦斗争起,便将性命丧。
麋死焉能知?何势可倚仗?
人势不足倚,还须自己棒。
本身强又壮,世界任闯荡。
——自天涯论坛“一勺道长”
永某氏之鼠
《永某氏之鼠》成功塑造了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鼠辈:没有哪一个人为“忌日”而豢养老鼠;但在正常的生活环境中,有太多的有权有势的人,出于种种缘故,宠爱、任用一些无能无德的“鼠辈”为官,致使鼠辈的势力越来越大,可谓“小人得志”。宦官专权,是非颠倒,正气不树,正是柳宗元等铲除弊政的目标。永某氏完全是一个病态人格的形象:
永州某人氏,鼠年值生辰。
其人忌鼠讳,敬鼠若敬神。
从不畜猫狗,任鼠把身存。
由是鼠相告,众鼠皆进门。
摧毁仓与库,破坏衣和裙。
饱食觉无祸,盗暴恣太甚。
某氏迁新居,旧室换主人。
鼠态犹如故,不知死期临。
新主厌其恶,杀鼠堆丘坟。
官僚资本家,同鼠性相邻。
家住永氏鼠,糟踏米谷囤。
国养贪腐吏,剥削穷苦民。
善恶终会报,天道久应循。
上帝降雷火,直将妖邪焚。
——自天涯论坛“一勺道长”
《黔之驴》警戒我们不要“出技以怒强”,以免招祸;《永某氏之鼠》寓意深刻,具有针砭时弊的尖锐性,揭示福祸相依,相互转化的客观规律,警戒世人不要肆机恣意干坏事,以免招致灾祸;《永某氏之鼠》不失为我们修身崇德之警钟。
结语
三戒全解
其实,作者的真实寓意往往不在其字面,而是将作者的人生体验、生活哲理蕴涵其中,正所谓林纾在《春觉斋论文》中评柳氏寓言之语:“手写本事,神注言外”。结合柳宗元的生平,读其《三戒》,我们便能品味出:驴之可悲,麋之可怜,永鼠之可憎!
1. 三种宜加警惕的行为。戒色、戒斗、戒得。《论语·季氏》:“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明沉璟《义侠记·取威》:“若要保残生,须是守咱三戒也。” 朱谦良《感怀和病侠》诗:“书生自古崇三戒,侠士何时浄六根。”
2. 三种宜加警惕的行为。戒妄出入、戒妄言语、戒妄忧虑。宋王应麟《困学纪闻·杂识》:“ 齐斋倪公三戒:不妄出入、不妄言语、不妄忧虑。”
3. 三种宜加警惕的行为。戒大怒、戒大欲、戒大醉。清沈复《浮生六记·养生记道》:“卫生切要知三戒:大怒,大欲并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