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宋是一个兵书很流行的时代,但最能打的将军们都没有留下自己的著作,而没有怎么上战场的文官却写出了武举考试的教科书,并指定了军人考核标准。在众多的两宋将领中有这样几个另类,他们创造出了独具一格的训练方法和作战方式并流传下来,而朱熹对他们的评价也很有意思。
两宋非主流作战第一人是狄青,他不光敢在朝堂上因为骑兵的使用当众打脸曾公亮,在西北作战的信号应用上还故意和曾公亮过不去。曾大人的《武经总要》明明规定:“闻鼓即战,闻钲即退”,还对如何鼓声、钲声能召唤多少队伍、如何指挥人马做了详尽规定,不光北宋的将领熟悉这些内容,就连和他们对阵的党项人也熟知了宋军的规定,和宋军交战时党项指挥官也习惯性的听宋军的鼓声、钲声好做出应对。而狄青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在和党项人交战时,让部下听到钲声就进攻,一下子把党项人打得懵逼,打出了“虏兵大乱,相蹂践死者,不可胜计”的战果。
有了狄青做榜样,西军中的另类层出不穷。两宋之际的曲端就学习李元昊好榜样,用鸽子传递信息指挥作战。他“每一部”就放出一笼鸽子,放出5人鸽子后,手下的五路大军就全部集结完毕,惊呆了看热闹的张浚。
西军中另一个善于折腾的名将是韩世忠,老韩喜欢折腾兵器,改进了克敌弓、连锁甲等武器,在训练方法上老韩搞出了骑马跳涧等方法“折腾”自己的部下。两宋的骑兵射箭讲究力度和准头以及射箭方法,老韩的骑马跳涧法培养的是骑兵的胆气和人马结合,要求骑兵在遇到险阻时进行障碍跳跃。他的儿子韩彦直也继承了老爹折腾骑兵的传统,在鄂州为将时以身作则,亲自带着手下的骑兵进行下马奔袭,还要求骑兵穿着全套铠甲跑半马(六十里)。
张浚在西军中小弟吴磷也是能折腾的主,他根据西部的地形弄出了“叠阵法”,具体操作是:“逢敌欲战,必成列为阵,甲军,弓弩手并坐。视敌兵距阵约一百五十步,令神臂弓兵起立,先用箭约射之,箭之所至,可穿敌阵,即全军俱发。敌兵距阵约百步,令平射弓兵起立,用箭约射如初,然后全阵俱发。或敌兵直犯拒马,令甲军枪手密依拒马,枕枪撺刺”,他把各个兵种混编在一起玩3263人的小阵,左右分布261名骑兵与两翼(各自)的283名弓弩手进行配合作战,中军的弓手、弩手、枪手也不再像以往那样“阵中容阵,队中容队”而是一起抄家伙作战,“甲军”和枪手突击时身后的弓弩手并不像以往那样进行撤退,而是在后方安心射箭。吴磷的作战模式还违反了张浚的教条,张浚就认为“弓可射八十步,弩可射二百余步”,把八十步看作是弓箭手的有效杀伤距离。吴磷不按常理用兵,但作战效果良好,他的叠阵也适应南方多山的地形,因此虞允文还特意推广了这种作战方式。
但在朱熹看来这种吴磷等人的折腾没太大效果,他认为阵型不重要,重要的是勇气,而士兵的勇气从何而来,这就要看他们如何教导领兵大将了。
我行二千里,访子南山阴。不忧天风寒,况惮湘水深。
辞家忧秋旦,税驾九月初。问此为何时,严冬岁云徂。
劳君步玉趾,送我登南山。南山高不极,雪深路漫漫。
泥行复几程,今夕宿槠洲。明当分背去,惆怅不得留。
诵君赠我诗,三叹增绸缪。厚意不敢忘,为君商声讴。
夜闻空箪齧饥鼠,晓驾羸牛耕废圃。时才虎圈听豪夸,旧业兔园嗟莽卤。
君看蛰龙卧三冬,头角不与蛇争雄。毁车杀马罢驰逐,烹羊酤酒聊从容。
手种猴桃垂架绿,养得鹍鸡鸣角角。客来犬吠催煮茶,不用东家买猪肉。
纳湖
诗筒连画卷,坐看复行吟。想像南湖水,秋来几许深。
东渚
小山幽桂丛,岁暮霭佳色。花落洞庭波,秋风渺何极!
咏归桥
绿涨平湖水,朱栏跨小桥。舞雩千载事,历历在今朝。
船斋
考盘虽在陆,滉漾水云深。正尔沧洲趣,难忘魏阙心。
丽泽堂
堂后林阴密,堂前湖水深。感君怀我意,千里梦相寻。
兰涧
光风浮碧涧,兰杜日猗猗。竟岁无人采,含薰祗自知。
书楼
君家一编书,不自圯上得。石室寄林端,时来玩幽赜。
山斋
藏书楼上头,读书楼下屋。怀哉千载心,俯仰数椽足。
蒙轩
先生湖海姿,蒙养今自閟。铭坐仰先贤,点画存彖系。
石
疏此竹下渠,漱彼涧中石。暮馆绕寒声,秋空动澄碧。
卷云亭
西山云气深,徙倚一舒。浩荡忽搴开,为君展遐眺。
柳堤
渚华初出水,堤树亦成行。吟罢天津句,风拂面凉。
月榭
月色三秋白,湖光四面平。与君凌倒景,上下极空明。
濯清
涉江采芙蓉,十反心无斁。不遇无极翁,深衷竟谁识?
西屿
朝吟东渚风,夕弄西屿月。人境谅非遥,湖山自幽绝。
淙琤谷
湖光湛不流,嵌窦亦潜注。倚杖忽琮琤,竹深无觅处。
听雨舫
彩舟停画桨,容与得欹眠。梦破蓬窗雨,寒声动一川。
梅堤
仙人冰雪姿,贞秀绝伦拟。驿使讵知闻,寻香问烟水。
采菱舟
湖平秋水碧,桂棹木兰舟。一曲菱歌晚,惊飞欲下鸥。
南阜
高丘复层观,何日去登临?一目长空尽,寒江列暮岑。
东京失其御,刑臣弄天纲。西园植奸秽,五族沉忠良。
青青园里草,乘时起陆梁。当涂转凶悖,炎精遂无光。
桓桓左将军,仗钺西南疆。伏龙一奋跃,凤雏亦飞翔。
祀汉配彼天,出师惊四方。天意竟莫回,王图不偏昌。
晋史自帝魏,后贤盍更张。世无鲁连子,园载徒悲伤。